陆茗庭拉了拉身上茜色锦缎滚兔毛的披风,粉唇一笑,“郝mama是好心肠,不忍心看着咱们在主院孤苦伶仃的。”
说罢,她眉间浮上一抹虑色,“珍果,我担心咱们都走了,若是将军突然回府,正房里岂不是没人伺候?”
申时二刻,顾湛前脚出发去了禁廷,隋mama便赶去京郊庄子上和家人团聚了,澄雁只说身子不适,想回房歇息着,没有跟陆茗庭和珍果一同来厨房。
珍果无所谓道,“陆jiejie,你就放心吧,这禁廷的宫宴怎么也得吃上两个时辰!咱们肯定比将军先回正房!”
陆茗庭见她如此笃定,便也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膳房。只见膳房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两扇雕花乌木门上贴着对联和喜字,屋门正轻轻掩着,从门缝里传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膳房里的仆妇小厮齐齐上阵,足足包了五六盘三鲜馅儿的饺子,管事郝mama亲自掌勺,做了几个平日里给主子吃的佳肴给大家解馋,只见长宴桌上依次摆着松鼠鳜鱼、蟹酿橙、栗子炒鸡、炙鹿rou、莼菜鱼圆汤等菜色,一盘盘珍馐香气扑鼻,引得人直咽口水。
其他人都早早的到了,珍果和陆茗庭一进门儿,便被郝mama塞了两双筷子,按在宴桌前,笑道,“这两位可是咱们膳房的贵客,一会儿你们可得多灌她们两杯!”
郝mama平日待陆茗庭和珍果极好,膳房里每次做什么好吃的,总少不了叫上她们俩。
珍果夹了一个皮薄馅儿大的三鲜饺子,口齿不清道,“郝mama,我可不是贵客,陆jiejie从扬州远道而来,是客,夜夜睡在碧纱橱里,是贵,她才担得起这‘贵客’二字呢!”
这话一出,赢得满堂哄笑,陆茗庭又羞又急,瓷白的粉面泛上两团绯色,伸手便夹了一块炙鹿rou塞到珍果嘴里,“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主子不在,下人们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尽情吃吃喝喝,再敬上几轮青梅酒,顺道说上几句俏皮话,逗得在场众人开怀大笑。
膳房热热闹闹的,一扫白日的冷清,总算是有了些大年夜的气氛。
顾府里的下人足足有数百人,丫鬟婆子、小厮管事之间免不了有些旧日恩怨,酒过三巡,一个个便借着酒劲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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