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 修行的强度一天胜过一天。楚弈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白天随时海真人修炼,晚上再看会儿书争当有文化的好剑修。然而刚过了七八天,他便吃不消了, 晚上回到屋里倒头就睡,被尘觞手脚并用地扒在怀里都没力气踹开他,只能认命。
“尘觞, 我觉得师父这是往死里锤炼我……”夜里,楚弈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揉腰,见尘觞又蹬了鞋袜熟练地往他被窝里一钻,登时气大不了一处来:“我都快散架了, 别挤我!”
尘觞也不言语, 如往常一样往他身上一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上,悠闲自得地闭上了眼睛。
楚弈差点没动手打人, 刚想攒足气打算来个河东狮吼, 就听他突然低声说道:“楚弈,有没有感觉到好了许多?”
楚弈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没有之前那般酸痛难忍, 筋络也畅盈了许多,一腔怒火瞬间灭烟, 乖顺地躺平了任其越搂越紧:“原来你在帮我疏通筋骨, 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尘觞表情严肃, 腿却很不雅观地盘在了他身上:“抱紧一些效果会更好。”
“哦。”楚弈默默地搂住了他的后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 安静如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屋外蝉鸣鸦啼,以及疑似后山某鱼扑棱水花玩时发出的声音。楚弈低头看向怀里圆咕隆咚的脑袋瓜子,见其正甚是满足地在他心口上蹭来蹭去,终于忍不住认真地问道: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呢?”
窸窸窣窣地磨擦声停了下来,剑兄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没有的事儿。”
结局就是俩人谁都没睡着,瞪眼到天明。一个胸口被压得隐隐作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一个“心怀鬼胎”,整宿都在道德沦丧的边缘苦苦试探。第二天俩人同时坐起来,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简单默契地发起了第二场对话:
“滚。”
“哎。”
楚弈揉着脖子杀气腾腾地踹开了尘觞。他真是昏了头了信他的鬼话,这位仁兄可是对他图谋不轨过!当初的“石窟惨案”后他就一直想着得秋后算账,结果每次都被搪塞了过去。如今这家伙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是时候将其惩治一番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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