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迎上来笑着问:“姑姑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或许奴才可以替姑姑排忧解难。”
寒蓁只当他说笑,也没当真,打趣般问他:“我想寻懿和皇后身边的那位掌事女官,德公公可有法子替我找到。”
岂知德林一拍巴掌,喜上眉梢:“姑姑可真是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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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有后宫的焦急,前朝有前朝的忧虑。鞑坦国那边的折子呈上来两天,皇帝还没发话,捭阖宫中大臣已吵翻了天。议题只有一个,鞑坦国君究竟是敌是友?
皇帝登基时手段如霹雳雷霆,不消两月将朝中尸位素餐的老臣撤的撤换的换,拨下许多银子来发回原籍,就当是令他们告老还乡。太上皇时朝野中骄奢yin逸之风甚剧,民间亦是怨声载道,这帮子老臣见过皇帝手段,就知他与太上皇不同,各个提心吊胆,岂知能安安稳稳落叶归根,倒也安分守己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如今留下来的若非年轻的有冲劲的,就是沉稳有谋略的,朝野风气为之一清。然而这两拨人之间的差距,就如文臣武将之别,逾越鸿沟,何况皇帝视文武为等同,身怀武力却做文臣之流不少,通读经史却领兵打仗的武官更多。
这波人说“自太上皇时期,大楚与鞑坦共修于好已逾数十年,且鞑坦多年来不再进犯,虽有冒犯边疆之举,未必出于国君所愿。天下熙熙者皆为利来,与鞑坦交好于国有利而无害。”,那波人便要道“君不见高皇帝时,鞑坦杀大楚近百万人,此等血仇岂能说过就过?”
我说你“冲动冒进”,你说我“毫无尊严”,险些要提着白玉笏板当殿互殴。
皇帝面无波澜地看堂下之人剑拔弩张,直到群臣中有人慷慨激昂道:“秦晋二国互为姻亲却任有龃龉,何况今日?”
此言一出殿下之人不免皆一怔,统却想起皇帝的一般鞑坦血统来。皇帝自做皇子时身份就极尴尬,到如今朝野内外皆默认了这件事,到底没人敢摆到明面上来说。偌大的捭阖宫登时没了声响,群臣噤若寒蝉。
“可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了?”皇帝的声音在金殿中回荡,他顿了一下,见无人再敢贸然出声,便轻笑了一声,叩着御桌道,“诸卿之言皆有道理,只是若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未免太拘泥了。如今燃眉之急,当是如何接待鞑坦国君一行人,朕与鞑坦国君见过两面,知晓他并非心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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