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和他脚下印出的两排深深浅浅的足印。
一人独行时,总会觉得山太高,路太远,望不到尽头,可一旦心里有了人就不一样了,尽头是他,边际是他,心心念念都是他,每多行一步便觉离心上人更进一步。
满是雀跃的胸腔,甜蜜仿佛要从胸腔里溢出来一般,无论山高水长还是狂风暴雪,都会在最后望见那人时绽放,开出艳丽的花儿来。
萧清和一个人顶着风雪艰难地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眼睛里迸射出亮光来,像是在这双精致的眉眼中镶入了一整个晴天,因为他终于在数不清第几次的伸着脖子望去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被白雪包围的宗政叙的主营帐。
萧清和三步并作两步,以最快的步伐向其靠近。
直至帐前他急促的呼吸都没来得及平复下来,头上的落雪也想不起来掸一下,他就这么携着一身风雪急切地掀开了帐布。
再说账中,宗政叙此番才结束训练,正欲解下战袍,被迎面飞扑过来的庞然大物击中,一股熟悉的味道吸入鼻息,他忙伸手拦住怀中的人,直往后退了数步才稳住。
“怎么还是来了。”他轻笑着稳稳地把人接住,甚至不用看也能靠气味辨出怀里这人,这人衣裳下蛰伏的一块肌rou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其次是因为气味,分明是男子,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气息,与女子的脂粉气有三分相似,却又不似脂粉气那样浓烈,清清浅浅。
和本人的热情,活泼,不计后果全然不同,闻起来令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想见你。”萧清和轻阖双眼,把冰凉的脸深深埋在宗政叙温暖的脖颈处,软绵绵地撒着娇。
宗政叙被小孩冻得一哆嗦,很快适应了,也不顾他发顶落雪在自己胸膛融化,就这么静静地把人抱在怀里,垂首看着正在坚持不懈把冻得通红的鼻尖儿往他衣襟里蹭的人笑了笑。
说话的口吻温柔得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下次不可这般任性,雪下得大,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虽是责备,却用这般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口气说出来,萧清和每每最喜欢靠在他胸口听他发出这声雄浑的“嗯?”。
力道自胸腔传出,低沉性感,震得他脸颊发麻,仿佛连胸口中那颗脏器都被震得酥麻起来,他此刻觉得,便是落得一身风雪,手脚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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