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奴婢记起来了,是青玉花樽没错!”
“正殿紫檀桌上只有一盏绣花镜屏,从未放过什么琉璃花樽。你伺候本小主,不把这些正经事放在心上,倒日日只留心着我的眼光追着谁走,哪年哪日哭过。换了旁人事情过去这么久只怕早都忘到脑后了,你却连枝叶末节都记得这般清晰,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菲雯哽咽道,“奴婢只是据实回报,奴婢心里日夜只担心这件大事,哪里还留心得到旁的事情呢?”
庆容华被皇后所不喜后,一直想重新跟回皇后,便想要借由此事帮助祺婕妤说说话,也好向皇后表明她的决心。她笑吟吟道,“早听闻柔顺仪在宫中人缘不大好,今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想来素日不得人心的地方也不少。祺婕妤便罢了,菲雯还是自己宫里人呢。我倒觉得无论菲雯是什么居心,能说得这么绘声绘色,细致入微,想来不是假的了。”
菲雯忙点头称是,口中道,“奴婢确实不敢撒谎。”
顺婕妤虽与甄嬛不睦,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若甄嬛真定下了私通之罪,灭九族之过她也跑不了。遂道,“庆容华说得也不奇怪。只是祺婕妤与柔顺仪的恩怨由来已久,祺婕妤也不是第一遭与柔顺仪为难了,咱们都是知道的。菲雯么?柔顺仪虽看得起她,只是柔顺仪出宫前便是由槿汐近身服侍的,如今槿汐既重新伺候柔顺仪,菲雯自然不是能时时留在身边伺候的,此中关节……”
几乎长久不语的贞昭容也缓缓说道,“想来若柔顺仪真与阿晋有私,也不会公然于人前私会,这样的事自然是要防着人的,她又如何回回凑巧得以瞧见,还瞧得那么真切。难道柔顺仪真把她当作心腹,连这等大事也不避讳她,当着她的面便表露自己的真情实感;还是这丫头机灵过了头,事事分外留心主子的一言一行?”
顺婕妤道,“只是这丫头为何要事事留心柔顺仪,私自窥探?她小小一个宫女能有这样大的主见和胆子,难道真有人主使?”说罢屈膝跪下,求道,“此事颇为蹊跷,还请皇上细细查问。若真有人主使,那么菲雯所说不能尽信不说,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贞昭容又道,“嫔妾疑惑,祺婕妤住在永和宫,而菲雯是启祥宫的侍女。既然人人皆知祺婕妤素来与柔顺仪不睦,怎么启祥宫的宫女还会和祺婕妤一起来皇上面前揭发此事?为何不是先告诉皇后与贵妃呢?”
庆容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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