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叫皇上与太后添堵伤心,爱之深责之切,臣妾也是关心则乱。”
胡蕴蓉淡淡一笑,到底是琼脂说了一句,“如此多谢皇后关怀了。”
季欣然看罢这一出闹剧,喝了一口茶水,幽幽道,“方才琼脂姑姑说皇后乃中宫凤凰,贤妃入主南宫,乃是神鸟焦明之兆;那么如你所言,昌妃衣绘神鸟发明,岂非入主东宫,是承位贵妃之兆!莫不是本宫这贵妃之位,该让贤了?”
德妃亦在一旁连连冷笑,“良娣真是好大的福分,好大的心胸啊!”
这话说的玄凌也顿时反应了过来,脸色立时变得阴沉,“放肆!刚说完僭越皇后之事,如今便又妄图僭越贵妃!”
胡蕴蓉充耳不闻,小心翼翼解下颈上束金明花链上垂着的一块玉璧捧在手心,郑重拜下,“皇上以为臣妾何以敢以发明神鸟自居?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生来手中所握的那块玉璧?”她将手中玉璧郑重奉上,“请皇上细看玉璧反面所雕图案。臣妾查阅无数古籍才知此图案乃是神鸟发明。臣妾闻得古时神鸟发明掌一方祥瑞,能主风调雨顺,喜不自胜,因而亲自动手绣在素日最喜的衣衫上,可以时时求得庇佑,并非有心觊觎贵妃宝座。”
“无心便好,但愿昌妃能时时记得今日之语。”季欣然眼皮也不抬一下悠悠说到。
胡蕴蓉虽是如此说,玄凌面色终究还是未有缓和,只道,“你知尊卑便是最好。”又看向在座所有妃嫔,“你们都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谨守规矩,若敢再出现僭越大不敬之事,便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
众妃皆跪地称是。皇后又问到,“那昌昭媛的册封礼?”
“冒犯了贵妃,又闹出这许多事来,不成样子,便就还是这样吧。”这话一出,满座哗然,冲撞了皇后之事被琼脂三言两语便化解了,而冲撞了贵妃,皇上竟是不再册封胡蕴蓉为妃了。
胡蕴蓉也是一脸不甘心,她抬头看向玄凌,只是玄凌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而季欣然也是悠闲的喝着茶,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皇后屈身道,“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过错。若然蕴蓉真正不敬尊上,乃是本宫约束不力之罪;如今臣妾未能明察秋毫,通古博今,也是臣妾无知识浅之过。无论哪一样都是臣妾的罪过,臣妾自请罚俸半年,抄录《通史》三十卷,以记此鉴。”
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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