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忙不过来了么,竟由得宫中出现此等僭越犯上之事!”
季欣然仿佛没看见皇后气怒一般,只淡淡说道,“臣妾尚不知发生何事,还请皇后明示。”
皇后一言不发,只把手中衣裳轻轻一掷,华美的外裳如一尾孔雀彩羽拂落在季欣然脚下。“宫中祖制唯皇后服制可绣制凤凰纹样,而正一品至正三品贵嫔只能用彩翟青鸾纹样,凡有差池,便是僭越大罪,可用极刑。昌昭媛如今竟敢在册封礼服上私自绣制凤凰图样,该当何罪?!”
季欣然看也不看那件吉服,只笑道,“原来皇后为这个生气。想来是绣工上的人做事笨手笨脚,好端端地把彩翟绣得四不像,竟像只凤凰似的。真是该罚。臣妾以为罚这些绣工每人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小惩大诫,量她们往后做事也不会这般毛躁了。”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欣然,“贵妃还真是左右逢源,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季欣然状似无辜,“难道皇后的意思是并非绣工粗心,而是昌妃meimei蓄意僭越。”季欣然略抚一抚胸口,“这怎么可能?昌妃meimei可是皇上和皇后您的亲表妹呀,姐妹之间怎会如此?”
胡蕴蓉听得此话,嘴边溢出一丝讽刺,“臣妾与皇后娘娘不过是表姐妹,哪及皇后与庶人朱氏为亲姐妹这般感情深厚?”
皇后闻得“庶人朱氏”,不觉脸色微变。“昌昭媛,你无须顾左右而言他,你只需坦承告知。这件衣裳是你近日最爱,常常披在身上,若非蓄意,怎会不分翟凤,长日不觉?”皇后缓和了语气,柔缓道,“你是皇上的表妹,也是本宫的表妹。本宫多少也该眷顾你些,你年轻不懂事,怎知僭越犯上的厉害。若承认了,学乖也就是了。否则……”她神色一敛,“宫中僭越之风决不可由你而开,若失了尊卑之道,本宫到时也只能大义灭亲。”
胡蕴蓉只作不理,淡淡说一句,“我是由皇上册封,皇上既是我表兄又是夫君,自然是我与皇上更亲。所以即便要大义灭亲,怕也轮不到皇后娘娘你。”
皇后屏息片刻,说道,“蕴蓉你这般口齿伶俐,倒叫本宫想起昔日的慕容世兰。她不懂事的样子,和现在的你真像。”
胡蕴蓉伸手按一按鬓边的赤金凤尾玛瑙流苏,“表姐,咱们好歹是中表至亲,您拿我与大逆罪人相提并论,不也辱没了您么?何况慕容世兰最尊之时也不过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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