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他此番发病已经持续半年了,也就是说,这半年来寒毒一直在侵蚀着他的心脉,即便是他现在就清醒过来,身体的损耗也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恢复的。”
“现在距离樨木花开最快还有两年,这次带他回去后,一定要看好他,无论如何在这段时间里他绝对不能再发病了。否则,我也没有办法能保他安然无恙……”说到这儿,就连桓柒一向自傲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无力。
庄严点点头,道:“樨木花那边一直派人守着的,只要花一开,立刻就会送回来。”
“对了,我这次来滁州城还有一件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庄严忽而开口说道:“半年前,他之所以来滁州为的就是追查禅云寺的案子,可惜派出去的线人在传递消息的路上遭到追杀,死在了滁州城外,他也因此而重伤落水,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桓柒皱了皱眉:“这件事我知道,后来那个滁州知府不是把案子破了吗?”
庄严却是摇了摇头:“禅云寺只是表面,我们真正要查的是躲在禅云寺背后的势力,可惜,那个线人已经死了,我方才问了安远道,但他手上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桓柒何等聪慧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怀疑有人打着禅云寺的幌子,利用暗娼馆子来拉拢朝中重臣?”
庄严叹了口气,道:“咱们手上毕竟没有证据,这件案子想要深查下去也绝非易事。”江南这潭水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要深得多啊!
“所以你们把安远道调去幽州,其实是为了保他?”桓柒忽而说道。
庄严笑了笑:“这只是其一,安远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不适合江南的官场也是事实。”说到底安远道的性子还是太过忠耿,能够勉强在滁州任上撑到今日已属不易,想要让他再多做什么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呢?新任的滁州知府是谁?”桓柒轻轻挑眉问道。
“官之鸿。”庄严轻轻吐出三个字来。
桓柒怔了一下,旋即若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嫌江南还不够乱吧?”如果说安远道是个两袖清风的忠直廉臣,那么官之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此人出身市井,一路寒窗苦读直至金榜题名步入官场,说起来他还是和安远道同年的进士,十年前风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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