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惜自己。”
“唔……”
程回缓缓弓腰,有些恍惚。这种话他反而听不顺耳了,听的最多的是谩骂,恭维,虚伪和不屑。
可偏偏这些话来自血缘上的亲人,多可笑。
从碘酒到药膏,再到创可贴。蒋妤同给程回擦药的过程中谁都没有再说话。
晚上十点多,她走了。
程回只是目送她离开。
桌上的奶茶只剩一杯,插着吸管孤零零地立在那,跟他一样。
程回忽然一声笑,拿过来喝了一口。刚入口是甜的,然后微苦。小料堆在杯底,都冷透了。
他起身走到垃圾桶旁,脸上全是讥讽。手抬高,奶茶咣的一声掉进去。
他不需要可怜来的好意,自以为是的怜悯往往与愚蠢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