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房行礼,但是面上却未有任何恭喜之色,反而是平淡。
赢政并未在意,反道“太阿剑,你当真舍得?”
“此剑于臣并无用处。”
“若无用处,为何当年父王借来一观,如此之难?太阿剑,于楚国来说,是国之重器。”
“君王既然知道他之重量,应也明白臣对君上之诚心。”
“你到底想要什么?除去嫪毐并不是你最终的目的。”
“吕相说能助秦王成大业,那臣也能,不知君上可信?”
此言一出,赢政并不意外,当年他们为君臣之时,也时常商讨这些。
但嬴政并未回应于他,而是问道“你可知,为何今日让你为寡人配剑?”
芈姝闻言皱眉,不明他为何有此一问,茫然摇头。
而嬴政转头背对他,说道“因为芈房曾经希望由你为寡人佩剑。”
从再次见他开始,这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芈房二字。
芈房腿莫名一软,险些没有站稳,还好他的窘迫,嬴政并未看见。
世人皆说他恨她入骨,可如今为何他又要给她如此错觉。
做这一切只因她一句话吗?
那时,她甚是不喜吕不韦处处与兄长作对,兄长于外辛苦打仗,而吕不韦只会在朝中拉拢权臣,甚至还将兄长灭周的功劳拦去,让她甚是不悦。
所以闲暇之时,她就会说出一些僭越之话。
“赢政,将来你及冠时,定要让我兄长配剑礼冠,绝不能让吕不韦都占先了。”
那不过是她一时气愤所说之言,却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中,甚至在今日这般两难之时,冒着得罪吕不韦的下场,付出行动。
这样的嬴政让他更是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