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吕相素来与嫪毐不合,君上此去必当顺利,而且如今吕相也有所忌惮君上,必当答应。”
“忌惮?你说吕不韦?他可不曾将寡人放在眼中。”赢政面上一片嘲弄之色道。
芈房明白他心中所说之意,嬴政于吕不韦来说就是掌握秦朝的一枚棋子,他绝对不会让这枚棋子逃出自己的手心而来。
可即便如此,芈房还是没有忍住的宽慰道“那不过是曾经,君上难道没有看出自君上诞辰之后,吕相行为有所收敛。就比如冠礼之事,仅凭嫪毐一人,就会如此这般风顺?不过,是吕相有意放过罢了。”
赢政闻言,眼眸深沉了些,道“他不过是为己而已,除非他谋反,不然这秦国终归是由秦王说了算。他一介外臣,又能如何。”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已渐渐暗下,有关冠礼之日行事,也大致商议完毕。
“今日就到此吧,寡人还需回咸阳宫中。”赢政略微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头说道。
“是,臣先行告退。”芈房站起行礼,就想退去。
“昌平君是打算按原路返回?”赢政忽然抬起头问道。
芈房闻之眉间一跳,脸色并无任何变化,只道“是的,避免嫪毐耳目发现臣当原路返回。”
“竟不知双生之子,还真是心意相通。”
芈房明白他意有所指,道“君上忘了,当年是臣救君上与阿房在那山坡之下。今日到那也不过是随缘罢了。”
赢政本抚摸这额头的手听了下来,抬眼之时,冷笑道“随缘?不知昌平君到这上林苑中,也是随缘吗?”
蒙毅看着此等僵持局面,感觉有些不妙,这么些年他在陛下身边,却不曾见过他与昌平君争吵,陛下素来对昌平都是礼仪周到的,甚至是更为偏宠于他。
却不知为何如今这两人有了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芈房被他刺了这么多下,刚刚说她不行了,现在又反问他随缘,怒气也有些蹭蹭的,直接道“那条道路是芈姝告知臣下的。不知,有何错处?”
此话一出,赢政的怒气彻底爆发,咬着牙龈道“原是如此,她既然愿意将此事告诉于你,当年孤身一人去屯留怎不告知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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