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啊。
他抬起另一只手抹去脸上不知何时爬上去的泪水,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与他相偎而眠的爱人。
陆奕卿睡得很香,黑长的睫毛安静的栖息在碎发下,像一只降落的黑蝶,靳衡猜他应该是做了个好梦,不知道这个梦里有没有自己。
他就那样盯着爱人看了许久,现在才是凌晨2点,却已经没有多少睡意了,他怕闭上眼又会回到那个可怕的梦境里。
那是梦,又不是梦。
它真真实实发生过,13年过去了,依然深深烙在靳衡的记忆里,每每午夜梦回,都要再经历一遍锥心刺骨的剧痛。
早上醒过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他懵了一会儿,惴惴地跑下楼,听到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响动才安下心来。
陆奕卿正忙着烤面包,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雪松的香味强势的驱逐了面包机里散发的焦香。
脖子后的腺体被人用没修理的胡渣挑弄着,陆奕卿快站不住了,只能用双手撑着流理台,对身后使坏的男人道:“别闹了,一会儿小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