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离开诡谲的权力场,整颗心都泡在温暖的海水中,缱绻的懒意便拖着他所有的果决和精明埋进了海里,让他下意识地不想面对。
他如今坐着的,是“言饮冰”的轮椅,唐如卿曾经无数次推着这个和他谈心,态度亲昵自然,拥有了言饮冰的身份,他才短暂而虚幻地拥有了唐如卿的笑意。失血过多让他的大脑无法快速运转,让他想不明白此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只能逼着自己正视。
唐如卿已经知道了他就是言饮冰,她只是什么都没说,用和从前一样——或许说比从前更亲近的态度照料他,她带来了这个轮椅,是她给季秀林的机会,让他主动来告诉她这一切。
季秀林乱七八糟地想着,言饮冰所拥有的一切终究是一场幻梦,稍微一碰便成了泡沫,而他如今唐如卿真实地生活在他身边,就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得到似的。
然而幻想闯入现实,两种美好相互碰撞,将彼此都撞得粉身碎骨,一点也没给季秀林留下,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了,即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却仍旧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咬,你再用力点儿就能见血了。”唐如卿不客气地开了口,季秀林条件反射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眼神无处找落似的从唐如卿身上划过去了。
这样的情况让唐如卿认真起来,她搬了把椅子正对着季秀林坐着,问他:“怎么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都知道了?”季秀林的声音很低,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让唐如卿有点疑惑了,她歪了歪脑袋问:“知道什么?”
“言饮冰的身份,这轮椅就是言府的。”
唐如卿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笑容来:“哦你说这个啊……”
“你一顾以牧的身份入宫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季秀林打断了唐如卿的话,让她连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忘了,倒是被季秀林的话吸引了注意,且不说她当时的脸不是自己的,即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唐如卿才七岁,一般来说十年不见的孩子站在一起,即便是长辈告诉了你对方是谁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季秀林是怎么做到的?
季秀林说:“我有一个……系统,我不知道那是何物,是它提醒我,你便是唐如卿。”
季秀林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纠结该如何解释“系统”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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