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问起这桩早已过去的事,却还是老实答道:“降职到徐州任茶马使,吏部已经拟好了章程,这两日就能下达。”
茶马使可是个好差事,没几年就能把他在京城吐出去的赚回来,也不知道他又给多少人送了“书”才能得了这么个肥差。
季秀林垂下眸子,指腹无意地摩挲着:“不必了,就让他回永州,清宁县是不是还缺个县令?”
清宁县就是梁王攻击季秀林卖官鬻爵最先闹出事的地方,清宁县令直接判了斩立决,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竟一直没人接手。
再加上永州如今正是瘟疫横行的地方,即便原本再怎么富裕,现在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去,没有油水不说,一不小心把命丢了那才是哭都哭不出来。
何识君一时想不通那刘斌何时得罪了季秀林,便又听见他道:“既有疫情,没出乱子?”
“有,如今永州马匪横行,还涌现出不少‘义军’,但永州节度使之位空缺,下面的人也不敢派兵镇压,毕竟都是灾民,若是做得太明显,恐惹人闲话。”
但是季秀林狠辣惯了,最不怕的就是闲话。
他终于把茶盏放下,说:“上奏,就说我自请往永州平乱。”
何识君终于张大了嘴巴,他跟着季秀林多年,从未他做过这种毫无好处之事,然而此刻他忽然想起季秀林对刘斌突然转变的态度,又想到现在正在永州的人,脑中仿佛被劈过一道惊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季府,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
“苏兄,咱们还剩多少甘草?”
这个年代通讯落后,哪怕缇刑司号称网罗天下消息,也不可能实时同步唐如卿的位置,严格来说,她并不在永州境内。
她在永州和青州交界处,路上招了几个其他大夫,搭了几个草棚收留这些想要逃出永州的灾民——永州疫情太过严重,各州已经将路线完全封锁,哪怕唐如卿以大夫的身份告诉他们这些人并未染病也没有任何人敢放行,大量百姓只能在城墙外苦等,唐如卿和苏言就是在这种条件下留在了这里。
简陋的草棚里,苏言的脸上也带了些倦意,闻言翻了一下手上的账本,才道:“不到六石。”
唐如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甘草已经是最便宜的药材了,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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