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个自小定亲的书生,家里便催着将婚事办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在成婚当天县里闯进了山匪,硬是将那乡绅一家三十余口屠了满门。”
“这么巧?”顾以牧并不催着询问这和季秀林又有什么关系,却直觉此事不简单。
顾廷摆摆手,继续说道:“那乡绅家的女儿名唤秀秀,便在洞房之前生生被拖了出来,县衙的人姗姗来迟,只救下她一人,一介孤女无依无靠,自然任由那县令揉圆搓扁也无法反抗,家财也都被霸占。这还不算,那清宁县令将人玩腻了,甚至要将那秀秀卖入青楼,硬是将一个大姑娘给逼疯了,他仍旧时时带人去□□秀秀。”
“混账!啊嘶——”
顾以牧一拳垂在床榻上,脱臼过一次的手腕差点没把她疼死,龇牙咧嘴地捂着手吹,顾廷继续说:“然而那秀秀不过是装疯卖傻,久而久之那清宁县令放松了警惕,那姑娘便寻到机会逃了出去,一路颠簸着到了京城,一纸诉状将那清宁县令高到了京兆府,说那清宁县令以兵冒匪,屠她全家,贪她家财。”
顾以牧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兵冒匪”,几百年都未曾听说过有如此荒唐之事,以朝廷命官之躯,食君之禄,行滥杀百姓之恶,饱己之欲!
简直……荒谬至极!
然而荒唐之后顾以牧很快反应过来,如今的京兆府府尹和稀泥出了名,这样的大事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县令就能只手遮天的,背后必定有大阴谋,不由得惊讶道:“他竟然肯管?”
“自然是百般借口推脱,逼得那秀秀一头撞在了京兆府门前,引起不少百姓议论。这倒是次要的,要命的是那日梁王正好从那路过,询问之下便得知了来龙去脉,当即扬言要将此时秉明君上。”
“可君上如今的身体……”
“问题便在于此了,”顾廷的眼睛里满是忧虑:“他将事情抬到君上面前,多年冤案,证据却严丝合缝一点错都挑不出,动作快得不寻常。”
“祖父的意思是……此事本就是梁王安排?”
“十有八九便是了,但那县令的恶行必定是真,梁王大约只是利用了一下那秀秀。不论如何,清宁县令的罪行是板上钉钉,那么提拔此等小人者必定要受罚,消息还没这么快传去永州,梁王却已经将人查了出来。”
话说到这里,顾以牧差不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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