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正好碰上取早膳回来的得顺,连对方喊她都没应。
“得顺。”
就在得顺奇怪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声呼唤,他惊喜地叫起来,拎着食盒就往里跑:“主子,你醒啦!”
季秀林身上的伤像是假的一样,他脚步稳健地从床上站起来,吩咐得顺端水,得顺就颠颠儿地去打水伺候他洗漱,一边还要哭:“主子,你吓死我了,昨日你一直都不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顾太医,呜呜主子你疼不疼啊?呜呜呜……”
季秀林对得顺的哭诉没有任何回应,却也没有呵斥,他仔细地把手擦干净,没事人一样地坐在了桌边准备用膳,他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在这深秋的时节也不觉得冷似的端着一碗清粥一口一口吃着,何识君便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督主。”
冷厉的男人恭敬地在季秀林面前跪下,季秀林慢条斯理地擦了嘴,淡淡地开口:“说吧。”
“那春荣已经全都招了,但没抓住同党。”
季秀林挑了一下眉,冰冷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何识君身上,他只觉得那目光好似寒风,吹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即垂首解释说:“所截获的消息的确是昨日酉时在凤凰台水榭碰面,但那日只来了一个太医,并且……”
他觑了一眼季秀林的脸色,壮着胆子说:“那人被得顺小公公带走,不知……是否是督主的意思。”
得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摆手要解释,他想说是他找小顾太医来救命的,想说小顾太医是个好人,但季秀林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跟他说去泡一盏明前的龙井,他担忧地看着何识君,这才犹犹豫豫地去了。
季秀林反问:“既然投毒之人已被擒,她可招了同党?”
何识君紧皱着眉头:“接应春荣出宫之人十分谨慎,并未透露身份,但昨日只有顾以牧一人到过凤凰台,他又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入宫,属下不得不怀疑。”
很显然,若昨日来接走顾以牧的人不是得顺,管顾以牧是什么身份,此刻都已经在缇刑司的阴牢里了。
季秀林苍白的指尖点在桌面上,也没说顾以牧是不是他的人,只是道:“吊着春荣的命,至于顾以牧……找个由头,贬出太医院。”
“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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