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的隔阂过年都不回家看看的?
“她肯定又是这借口那个借口的。”谢霜辰小声说,“好些年了。”
“谢先生也不提?”叶菱问。
谢霜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叶菱是个知情趣的人,听了这话就闭嘴不问了。
当天晚上仍旧是郑霜奇掌勺,用的全是李霜平杨霜林带来的食材,杨霜林开谢霜辰的玩笑:“老五啊,就你空着手来,今天晚上自罚三杯!”
谢霜辰把叶菱一拉:“我这不是带着叶老师来的么?怎么能算空着手?”
叶菱扶额,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李霜平笑道,“行,你俩一起喝。”他是个很中庸的人,喜欢当和事佬,说话做事都只求大家一团和气。他知道之前师父打谢霜辰时杨霜林在旁边的事儿,总担心谢霜辰少爷脾气上来跟杨霜林犟嘴。
大过年的,不值当。
“赶紧吃饭吧!”郑霜奇说,“菜凉了就没那个滋味的,食材作料都贵的很,别浪费了啊。”
众人入座,谢方弼总得象征性的说几句话。跟往年的内容都差不太多,唯独今年多了一句,叫他们兄弟团结。
“自打老四没了之后,我就不怎么活跃在文艺界了。”谢方弼说,“这些年来,你们几个也都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我原来最担心老五,可老五也有了称心的搭档,两个孩子都挺好的,希望以后也能一帆风顺。人啊,都会老都会死,我现在看着身体还行,但是命这个东西谁也不好说。”周霜雨的事情对谢方弼打击很大,他是见过很多世面,经历过很多风雨的人,然而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难以释怀,连带着这些年他自己都变得随心随缘了许多,不知道这生死一瞬会如何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师父,大过年的。”李霜平覆着谢方弼的手安慰说,“老四走了多久了,肯定也不愿意看您这样,咱们大家这不都好好的么。”
“是啊师父。”杨霜林附和。
“生老病死这种事儿,我这个岁数还看不开的话,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谢方弼淡然说道,“关键是你们几个啊……咱们说相声的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特别风光的时刻,跟京剧戏曲比不了,就单论曲艺里面,在园子里压轴也一直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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