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哪怕她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她没有贪心的留下来,虽然很舍不得父亲,可是也不能留哥哥一个人,那样就真的太惨了。
爹亲,我会好好的照顾哥哥,不让您担心,您累了就好好休息,九夜会很乖的……
贺兰兮站在街头,小小的他脏兮兮的,手上还生了冻疮,茫然四顾,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熟悉的街角,有人举着一根冰糖葫芦朝他走来,他心中隐隐期待那人为他停下来。
“诺,巫徒最喜欢的冰糖葫芦,去哄哄他吧。”
贺兰兮在错乱的记忆中徘徊着,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转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冰糖葫芦,巫徒蜷缩在黑暗中,两眼无神,他心疼的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听到那声音道:
“你是师兄,可不许欺负他了。”
贺兰兮点头,是他忘记了,他们都是花葬骨捡回来的,按道理说花葬骨才应该是大师兄,他却总是把自己排到最末,还振振有词的说:
“欺负师弟是要被罚的,我最小的话就不用被罚了。”
贺兰兮怀中的巫徒已经泣不成声,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年幼的花葬骨在冰天雪地之中与野狗抢食,乖巧的蜷缩在角落里,小口的啃着被冻的坚硬的馒头。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去,相比之下,他何其幸运被捡到,可是那人呢?
谁将他捡回去?
“没有人,那一年,他七岁,活活的被冻死在那个角落里,怀里还抱着那个馒头……”
醒来之前他听到了一声叹息,无奈却又感慨,许多年未曾哭过,却在这一刻失声痛哭的像个孩子,巫徒想起了被制成傀儡之后,他的魂魄在黑暗中等待着花葬骨,他想见他最后一面,可从未想过花葬骨见到那样的他会是如何的心情。
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南柯一梦从不是浪得虚名,顾离和薛槐是最先清醒过来的,重九夜趴在花葬骨身上,哭得一塌糊涂,沈君白从界主怀中醒来,挣扎的站起身子,手腕一翻,黑白棋子在他指尖蓄势待发。
沈君白怒了,他站在那里眉眼低垂,漫长的时间将他们的棱角磨平,怒到了极点,反而会格外的冷静,界主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心中微涩,他的陪伴到底是比不过花葬骨在沈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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