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算不得痛到怎样的程度,却令人防不胜防,难受不已。
李睦反手用手背搭了搭自己的额头,冰冷的手背激得她一个哆嗦。
经验告诉她,她很可能正在发低烧。这实在不是来大姨妈第一次造访的好时机——她甚至还没想好在这几天该用什么来替代这个时代还没有的必需品。
更不用说,她此刻面前还站了个多管闲事,吵得要命,又固执得要命的大男人!
她平素是不大讲究,心也大惯了。可神经再粗,也没办法当着个男人的面露出这滩“身下血”来!
再想到刚刚他手上的血渍……李睦不禁用手捂住脸,发出一声呜咽似的哀嚎。
“到底伤在何处!”
刚刚那揭开披风的动作显然有点大,她身下的那一滩血渍也有点大,没逃过周瑜的眼睛。这个风度翩翩的世家贵公子脸色难看得很,见李睦一只手一只捂着小腹,想也不想,伸手就摸了上去,“不愿请医也罢,他日你兄长面前,总有我在,定不欺你便是了。”
“周公瑾!周瑜!你干什么!”李睦浑身发软,根本挣不过他,只得扯着外袍按住披风,拼命往后躲。
只是一张矮榻总共也就这么点大,李睦三下两下一挣,身下一空,整个人就往后仰倒跌了下去。
“留神!”周瑜,倾身撑到榻上,另一条手臂往她腰里一揽,将她已经腾空了的半边身子又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