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偏头,看向窗外的庭院,自从整个情况急转直下后,他一直只能靠这样掩饰自己的无措。
阮沁还是没忍住叹息,用手按了按苦涩的心口。她提出另一个话题,“我和科里夫已经商量过,探监日可以安排在月末那周。”
“知道了。”郑旦低下头,看着脚下色泽鲜艳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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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旦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书桌前,盯着那枚光秃秃的黑色六面体——来自姜特德的馈赠。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姜特德表现得如此完美,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破绽。
这算是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的表现吗?因为对方的完美而不安。郑旦自嘲的笑了笑。
他和姜特德巧妙地避开了sao乱,并没有直面空间站的风声鹤唳;更加无法说明道清的是林奇真得背叛了自己吗?只是凭借一段影像可以就此评判了吗?他都没有亲自求证过;特纳和林奇这桩婚事,似乎有所蹊跷,但他没有证据,只是凭第六感判断而已。
还有在听证会时,阮沁口中的那个“他”,彷佛魔鬼在暗中窥伺。
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那些矛盾点在慢慢编制成网,向他张开,等他陷落。
空气循环管道中发出嘶嘶声,将房间渲染得更加静谧。
***
陆征住院期间,郑旦探望过多次。
郑海元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陆征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据医生所说,脑部受到重创,即使进行神经修复,如果本人能捱过排斥现象,才有苏醒的可能。换句话总结,就是陆征会成为植物人。
即使医疗飞速发展的当下,也无法阻止人类不可挽回的伤残以及死亡。
另外,让郑旦吃惊的是陆战所表现出的超乎现实的平静。他的兄弟遭受了暴力侵袭,却连疑犯的踪影都无法寻到。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塞德娜星,在十九区医院里见到奄奄一息的陆征。他配合警方,配合医院,作了该做的所有。只有偶尔的那么几个瞬间,郑旦可以从陆战小心克制的眼神中看到悲痛。
这是不可磨灭的伤害,是无法言讨的苦楚。
有时,郑旦也会坐在陆征床边,絮絮叨叨地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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