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问一针见血,彷佛早就嗔破了他的心事。
姜特德起身,面朝穹顶,失落道:“我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一次美好的约会。”
“……”姜设隔着一张桌子神色复杂地凝视他。
骤然紧绷的气氛在俩人间游走开来。
“我是不值得信任的那种人吗?”姜特德缓慢转身,像一个暗淡的慢镜头,“郑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消除对我的这种不信任呢?”
郑旦从来没意识到,如果这人的一句话曾让他如此幸福过,那么同等的,另一句话也能同样轻易击垮他。
如果想拒绝不幸,应该也要学会提防任何会让这脆弱关系变质的插曲。
“对不起,”郑旦听见自己说,“是我破坏了你的精心安排和这个夜晚。”他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姜特德一声不吭,走到桌前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郑旦没见过他如此豪迈,同样地,也没见过他如此哀愁。
“够了,姜先生,”郑旦挡下姜特德再次伸向酒瓶的手,“请原谅我,好吗?”
郑旦的掌心带着稍许潮意和些微的颤抖,把那只他曾吻过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放在自己的唇边,垂眸,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像带了电流似的,姜特德被激得一抖,心中某处瞬间软了。
“我们从头开始,忘记刚刚的对话。”郑旦吻上他的指尖,带着恳求道。
“我可真蠢啊,能同你享有这一时刻我就应该心满意足,为何要问那些多余的问题呢。
“实际上已不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我喜欢和你相处的那个自己,我也喜欢追求你的那个自己。”
姜特德不敢动,他耐心地等着郑旦把话说完。
郑旦说完最后一句,胸膛还在起伏,看来是真情实感,也的确发自肺腑。
“别傻站着了,”姜特德笑了笑,“不如同我一起把这瓶美酒分享完?”
见郑旦讶异地抬头,姜特德继续说:
“我曾在记忆库中看过一首中国诗,这样写道:劝君今夜需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按几个世纪前中国人的意思,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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