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全部去掉。”
“拆绷带?!好……好的。”南卿虽不知非云为什么忽然解起金绸赤火袍的纽襻,又为什么要让凌非茗承受血rou剥离的痛楚,只因她全然信任着非云,便立刻依言去拆凌非茗右臂上的绷带。
凌非茗的手臂伤得血rou模糊,先留出的血液已经沁入粗布绷带的纹理中,干涸得与粗布牢牢结痂在一起。如今又要被生生撕下,想想便知该疼得多么钻心。然而凌非茗只在南卿怀中微微颤抖着未吭一声,不是因为她顾及面子死死撑着不肯叫痛,而是她早就被这沉重的伤情折磨得无法再做出任何剧烈的反应。
打开外袍后,非云又微微解开了内里白色的软衫。阴冷的鬼煞雾气透着邪湿的寒意霎时将非云激得打了个寒战。然而非云却不为所动,从自己贴身穿着的淡金色丝衣上小心扯下一缕轻线,又在青囊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
南卿担心凌非茗,便更好奇非云将要用什么神秘物件挽救凌非茗的手臂。只见檀木盒打开后,里面却是一边一个安然别着两根奇异的银针。一根是笔直的,约有半根筷子长度,也有筷子一样的粗细。南卿隐约看见银针上亮亮暗暗刻着许多纹理,只可惜暗夜密林里并不能多瞧出什么端详。而另一根银针弯如新月,巧如鱼钩,体积不大,透着森森寒光,只一望便会让人感同身受的联想到被锋利针尖儿刺破皮肤时的尖锐触感。
非云先将直针取出来,忽然咬破右手食指,将直针在指尖轻轻一捻。那原本根半截筷子一样的粗针瞬间便化为无数的牛毛细针,被非云齐齐握在手中。然而这些细针明明染了非云的鲜血,却不见半分殷红,反而散发着幽然清淡的冷黄色浅光。
南卿见状不由一怔,讶异道:“血魂共应?这是你的上古法器素手针?”
非云点点头,未有再多解释。她原本就血气浅薄的唇色已经被阴冷的蜃气冻得更加僵白,片刻也不耽搁的将那许多牛毛细针密密麻麻刺在了凌非茗的右臂各处。
几十只针从凌非茗冰冷得已经发蓝的手指一直延续到她的肩头,在黄泉蜃气的映衬下,活像一条巨大的长满了须绒的毛毛虫。
与其说是凌非茗昏厥过去了,倒不如说是那牛毛之针实在太细,即便刺入皮肤也难以察觉,所以凌非茗才能被扎了这么多针之后也没有丝毫的痛楚反应。而非云这万针齐下的阵势虽然吓人,也着实很有效果。凌非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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