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树冬的屁股,动作却迅猛的变态,树冬被抖的咿咿呀呀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直到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心还在胃里乱蹿。
蕾亚在他们桌前放了杯热咖啡,树冬双目失神地把食指放进水里搅着,“它死了……又融入白皑……它没有离开……可是好难过……我能体会那种分离的悲恸……”
“什么?”蕾亚端来雷龙咸奶酪饼,把她手指从杯壁上拉出来,轻柔地擦净,“人类在共情方面的确优秀,像我们……”她瞄了眼大口挑rou吃的塞勒博,“很快就释然了。”
树冬窝进她怀里,扁着嘴问她,“那我该怎么办,这心里啊,比我看完电影还难过。”
塞勒博擦着手,让小甲递过去一个药盒,“放到咖啡里喝下去,接下来八个小时你就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树冬将信将疑地打开盖子,是黄色的椭圆形软胶,“那八个小时之后呢?”
“一觉醒来,我们就顺着礼颂之歌找到高地了,在那里你会忘记所有不愉快。”
是吗?或许吧。
塞勒博和蕾亚花了七个小时寻找到的高地,就在足球场大的露岩之上,依旧是圆扁的石块堆积而成的山,山顶隐藏在缥缈云雾里。
树冬高高仰起脑袋,望着蘑菇云目瞪口呆,她现在满是对未知庞大的天空之城的敬畏。
隐形飞艇停在不远处的山上,他们换上更轻便的飞行装,树冬摇摇晃晃的,只得由蕾亚牵着。
挨着凹凸不平的石柱向上飞行,在冰凉的水汽里跟着导航走,没一会儿就越出云面,礼颂高地在天际之中,像盘子似的悬空漂浮在山顶百里之上,除了顶上空出圆洞让日月光辉能垂直映入,千里之外皆围绕着厚实的云幕。
日光倾城,将云雾渲染得五颜六色,比之苍凉的白皑大陆更柔和动人,却多了天空之城的森严魄力。
“是天堂啊……”树冬揉揉眼睛,手背上又是湿漉漉的泪痕,“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