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实验室里做工维持生活。
原来她的世界是个无声的世界!她那将我深深注视的眼睛是用来看我说话的!看我的口型,识别语言的含义。所以在人群里她会显得那么超然,那么孤傲。
原来她的世界没有来历!她精通电脑,会中英文,有医学知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身上那恐怖的疤痕,她并不知道是拜谁所赐!不知道她在受伤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灾难,她的耳聋也应该是发生在那时。因为她会说话,如果是先天性耳聋,她应该不会说话,而她学到的那么多知识,应该不是耳聋的人能学会的。
还有比这更恐怖、更无奈、更可怕、更孤独的人生吗?
当她被人送到这里的时候,满身伤痕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医院医好了她的伤,却恢复不了她的记忆,她只好在这里打工,独自生活。
“你曾经要结婚的?”
我用打字提出问题。
“是的。”她那么慢的语速是因为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彼特住院的时候认识了我。”
“为什么没有结婚?”
“他是同性恋。”
看来她说的应该是事实!她没有必要说假话。
她说的是事实,那么必然另一个人说的是假话!
结论:彼特告诉展鹏的是假话。
这推理过程并不复杂:同性恋在美国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很多同性恋在门上挂蓝条旗告诉人们他们的性取向,为的是争取社会权利,据说在旧金山这些人占的比例是10%。但是在华人中,这无疑是行不通的,因为华人的传统道德并不能接受这种观念。彼特认识了耳聋且美丽的楚云,提出和她结婚其目的不言而喻,正好可以掩盖自己同性恋的丑事,让人们认为他是喜欢女人的。楚云能够接受他的话,那么相安无事,他可以和那个男人继续来往;如果楚云不能容忍,就解除婚约好了,因为楚云听不见,所以不会听到别人说什么,即使被她发现了,也不怕她会说什么!因为他的申辩是她听不到的,而别人都会觉得彼特的话是真的,因为楚云根本不知道她应该申辩!
我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可是又能对她说什么?告诉她让她伤心吗?
我抓起她的手,然后将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慢慢地说:
“我…是…你…的…朋…友,相…信…我!”
她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滚动着泪水,那泪水越积越多,终于夺眶而出。
我用手拭着她还带着温度的眼泪,久久说不出话来。
心里为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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