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永远不会到来。间或阵痛停止的时候果果就对我说,什么都不要对James说,也别告诉她爸爸妈妈,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不能再丢脸了,她不能让任何知道她和冷乾的事!
James接到我的电话很快就赶来了,真难为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医生破例让他走进病房看了果果一眼,果果一看见他就像看到了救星,拽着他的手说:〃James救救我!我快疼死了!我不打胎了,我不打胎了!〃James的表情比果果还要痛苦,他从喉咙里发出诅咒:〃张小京那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他!〃果果看了我一眼,我低下头没说话。
晚上九点钟,果果已经四次吞下那六边形的白色药片。阵痛开始加剧,下体开始出血,医生说孩子快出来了。果果死死地攥着我的手,她的关节已经发白了,而她不长的指甲已经嵌进我的肉里。9点15分,果果呼吸急促,喊不出声音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亦然。9点35分,果果突然再次大叫一声,把我吓得几乎跌倒,我看见血从她的下体喷出,势不可当,顺着床上的塑料布一直流到地上。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血崩〃这个词。医生跑进来指挥果果运动,告诉她孩子就快出来了。果果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积极配合医生的行动。9点40分,一个被血块包裹的肉团儿呈现在果果两腿之间,医生麻利地进行处理,此时果果气若浮丝地问:〃男的女的?〃医生说:〃男的。〃
第五部分爱情,快逃(10)
当天晚上,果果稍作休息然后强烈要求离开。她害怕回到自己那个家,她害怕冷乾去找她。虚弱的她根本无法挪动脚步,James当然愿意背着她。我们是三个战俘,被看不见的敌人打败落荒而逃。冷乾不是胜利者,也许这场战役里心最痛的人就是他。那么,又是什么人将我们打败,把我们弄得伤痕累累?
我的东西全都打了包堆在角落里,很多带不走的东西都以最低的价格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