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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出摊，半天的功夫摊子上就不剩什么了，早上出摊，中午就回家了。

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只需要打开的盖子，都不用怎么吆喝，卤rou的香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

这年头rou是稀罕物，卤rou就更是稀罕物了，红棕色的汤汁上飘着热气，如果下面能有个炉子继续加热的话，这香味儿还能飘得更远。

不过，现在这样也足够了。

方明启是做过生意的，卖过鲢鱼，卖过草鱼，还卖过比较稀罕的鳝鱼，但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一群人围过来，别指望菜市场上能有什么维护秩序的人，大家买东西也从来都不会排队，手里拿着钱一个劲儿的往里挤，问完价钱就开始买东西。

都说日子不好过，可瞅着这买rou的架势，也不太像是日子不好过的，阔气一点儿的，能要上一两斤的纯卤rou，想给家里添个菜肴的，买个猪蹄，或者买点素卤，反正都是一份卤水里熬出来的，别看是素卤，也能尝出点rou味来。

一拥而上，一抢而空，这场面方明启只在国营的供销社见过，而且这还得是供销社来了稀罕物件儿，才能引起大家这样的热情。

火爆程度超乎了想象。

按理来说，这应当是好事儿，卖的多，赚的才能多，但凡精明肯干的商人，都应该增加供应量才对，可事实上却是，他们的供货是有限的。

这些花生豆子之类的素卤味还好，家里的票据不够用，还能自己去乡下花钱收，有钱就能收得到。

但是rou就不一样了，猪蹄鸡爪的都是稀罕物，家里的票据那肯定是不够用，最初的时候，是爷爷走了关系，直接从屠宰场那边买，不过这数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供给。

方明启在黑市这边也能买得到，但同样也还是老问题，买不了那么多，人家摊子上才多少rou，大家也是走门路才偷偷弄点出来卖。

所以方明启三天只能出半天的摊儿，剩下的两天半，有两天是在买食材，半天是在卤东西，只有剩下的那半天是在出摊儿卖。

而且方家百年卤味店儿，主打的是素卤，而不是荤卤，前者量更大，后者不光是量小，而且还限购。

是的，一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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