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薛姨妈摆酒请客,给香菱开脸,给薛蟠明堂正道做妾的时候说的言语,心中生出滑稽的感觉。看到品绣和纱织一脸为香菱鸣不平的神色,她轻笑出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也别为香菱抱不平了,骂上两句算什么?人家好好的一个儿子因为她下了大牢,而且眼看到了秋天就要送命了,纵使不是她的错,但是到底她也是那个‘因’,不怪她,怪谁?总不能怪自己养而不教吧?”虽然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但是薛家绝对不会死心,一定会在秋决之前四处奔走,请托,想办法救下薛蟠,落春想到此,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薛蟠真救不出来了,因此丢了性命,这点磋磨算什么,以后有她受的呢。”
品绣和纱织听了落春的话,明了她话中的意思,顿时不言语了。其实就算落春不说,道理她们也都明白,但是就算众人皆知,香菱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作孽的薛蟠,可是涉及到薛蟠的性命,身为薛蟠的母亲,薛姨妈怎么会和香菱讲道理?
品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姑娘,我们去梨香院的时候看到薛家在收拾东西,我听他们家的下人说,好像薛家要搬走呢。”
“搬走?”落春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点头说道:“是呀,薛家是该搬走了。”薛家入京之后之所以放着自家宅子不去住,借住贾家,有借助贾家的势力给自家靠山的意思,当然还有薛姨妈想着万一宝钗待选不成,就和贾家联姻,成就“金玉姻缘”的意思,住在贾家,和宝玉、贾母朝夕相对,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如今,贾家自己朝不保夕,不能给薛家作依靠不说,说不定他们还打着让薛家给自家当“钱袋子”的主意,但是薛家这会儿却未必肯把钱往贾家这个一看就不落底的“无底洞”里扔,这样一来,薛家再住在府里就尴尬了,所以搬走就成了上策。
“可是我听香菱说,说薛家并不是搬到姨太太娘家去住,而是搬到薛家在京里自家的宅子。而且薛家在薛家大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之后不久,他们家皇商的资格就被蠲了。这没了皇商的资格,薛家不就和平常的商贾一样了嘛,如今薛家大爷又在牢里,他们搬出去,就姨太太和薛家大姑娘两个女的,家里没个男人支撑门户,这日子恐怕不好过。”品绣有些担心的说道。
“什么?薛家的皇商资格蠲了?”听到品绣言语中泄露的信息,落春非常惊讶,虽然她没有刻意去打听府里的消息,但是贾家上下就是个筛子,上房贾母早上起来打个喷嚏,用不到吃早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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