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没少在她面前夸赞落春的绣技,说她绣得精美典雅,栩栩如生,不仅形似,而且更具神韵。但是王保善家的知道除了落春卧房床前摆的那一张屏风是落春绣的之外,她再也没有在其他处看到落春的绣品。不过就她看来,落春房里那件绣品虽然绣得不错,但是还当不起邢夫人的夸。不过邢夫人说那是落春早期的绣品,如果以年纪论,倒是精品了,所以王善保家的好奇过了这几年,落春的技艺精进到了什么地步。
走到跟前,王保善家的见落春的这副刺绣是大幅的,大约有一米半长,宽近半米,还差一个边角没有绣好。绣绢上江面浩荡,烟波渺茫,两岸峭壁陡立,山势险峻延绵,山顶崖岸间树木葱茏,江中一舟顺流而下,舟中有三个人对坐舱中饮酒,中间一人执酒胸前,嘴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右侧之人手握洞箫,屏息聆听;左侧是一僧人,受抚船帮,若有所思。旁置的酒壶、佐酒菜品已是杯盘狼藉。江水泛起微波,层层叠叠荡漾开去。
虽然还差一点没有绣完,但是并不妨碍赏玩,非王保善家的亲眼所睹,是落春所绣,若是但拿出来,她还以为是画的。山水人物活灵活现,虚实相生,石壁陡然而起,奇松倒生,山峰险峻,与开阔的江面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能够清晰的看出船上三人正处于酒酣之际,但是神态又有所差异,执酒者带有一种对生活达观的慨然神情,右侧之人则流露出的一种悲观情绪,而左侧的僧人则是超然物外的感觉中又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站在绣绢前,王善保家的觉得绣绢上的山水人物就立在她眼前,她似乎能感觉到峭壁之下,断岸千尺的陡立,带着水汽的清风徐来,抚过脸颊,江流有声响于耳边,……一一呈现于落春的针端。
“姑娘好绣技,这手功夫真是绝了。”王善保家的见识到了落春超乎寻常的绣艺,赞誉忍不住脱口而出,不由自主的抚上绣绢,说道:“怎么就能绣成这样,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好的绣工,都说老太太那里收藏的慧绣是天下第一,我虽没见过,不过觉得想必也不过如此。”
落春放下手里的针,用手抚上因为长时间低头而有些发酸的脖子,晃了几下头谦虚的说道:“王嫂子夸大其词了,哪有王嫂子说的这么好,也就还看得过去罢了。”王善保家的忙摆手说道:“姑娘这话可真是过谦了,我可是半点都没夸大。我在外面走动,曾经和京里的大大小小的绣坊打过交道,那些绣坊里的顶尖绣娘和姑娘一比,给姑娘提鞋都不配,而那些绣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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