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茶碗中袅袅升起的雾气,打断麻凡,充满疑惑的问道:“像这种贪赃枉法之事,按道理说就算做了,应该秘而不宣才是,你这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会不会云老爷或者那个文书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设套给你?”
麻凡笑了一下,回道:“姑娘所言极是,小的也虑到这了。小的最开始听那文书说了事情缘由之后,心中欢喜,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对,可能是个圈套,为了不耽误姑娘的事,所以又沉下心在长安县多停留了几日,打听了清楚才回来。这张金哥和长安守备公子殉情而死的事在整个长安县都传遍了,不仅这下面的老百姓都骂云老爷,听说就连云老爷的上司对云老爷也有不满。这张家没理,女儿死了就死了,况且他家有钱无势,闹不出什么来,也就罢了。可是原长安守备家他家如今虽然不做官了,但是到底在官场上还有几个朋友,而且这长安守备家在儿子死了之后,就举家迅速的搬离了长安县,让云老爷找都找不到……”
“这云老爷帮府里办事,可是一个钱都没收,而且本来不过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退亲之事,却牵涉进去了两条人命。人们都把这两条人命怪罪到云老爷的身上,这云老爷觉得冤屈,涉及到官声及升迁大事,他一直想着洗清自己。小的去询问此事,不过是恰好赶上罢了,其实就算小的不问,这云老爷那边也正在琢磨着怎么放出风去呢。在小的从长安县往回赶时,整个长安县已经传遍了,这事并非云老爷主使,而是咱们府里派人所为。”麻凡将缘由一一向落春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