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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窗帘没拉,夜晚洛杉矶的灯火通明从单向落地窗中照进来,叶迟宣将头抵在窗上往下看,底下华灯明昼,晚归的车辆在立交桥上川流不息,车灯流长成一条延伸不止的长线。
——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从前叶迟宣在B大念本科时,专业课老师要求她们在读过国内名家选段后翻译出来。她所在的小组组长选了民国大家,朱自清、杨绛、张爱玲等不同风格的名家她读了不少。
中学时学过的《荷塘月色》自然也被重新找出来翻来覆去地读,读民国初期隔壁清华的校园夜景,更读朱自清先生的孤寂落寞和郁郁寡欢。
后来去了RADA,在英国演莎士比亚读拜伦,西区剧院和国家剧院的舞台上都留下过她的足记,丁贤说她在表演领域中如游鱼得水。
叶迟宣不否认这一点。但她走得越远就越孤寂。她在国外演戏剧颂莎士比亚,熬了许许多多个夜晚背那些拗口的台词,谢幕后同窗相约庆祝,一个剧组多是英国人,牛津腔RP音令她从小学到大的美音格格不入。回国后演话剧拍电影,奖拿了不少,影后头衔只差一个小金人,公司是全国最好的公司,经纪人和助理是全国最专业的、号称金牌,大家都盼着她回国后能带给国内影界不一样的新东西。
她不知道她做不做得到,可是这些热闹全是他们的,这些冕冠也都是他们存留的,她其实一无所有。
韦书漫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在静悄悄的房间中被扩大无数倍。
叶迟宣转身看过去,韦书漫撑起身单手揉眼睛,说话带有鼻音:“迟宣,你怎么还不睡?”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唤她的名。
叶迟宣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她身边,“你叫我什么?”
“叶,呃,迟宣?”韦书漫其实还迷糊着,眨了眨眼后,鼻音浓重,“迟宣,叫你迟宣,有问题吗?”
若是放在平时,这个害羞的姑娘是决不会直接唤她迟宣的,就连时不时点亮情话技能时,都犹犹豫豫地叫她“叶……迟宣”,姓和名之间总会犹豫一下,虽然只听后半段就像是叫她的名字,但说到底还是连名带姓地叫。这姑娘害羞,有时候还有点小胆怯。
不过现在看来,那点胆怯和害羞其实都仅限于外表,只有睡得模糊或是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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