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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允的右脸红了,耳朵处在嗡鸣,把手放下去:「我忘记了。」
母亲不再扇巴掌:「上次报备在四月份,中间隔了多久?」
「六个月。」
一脚顶在肚子上,周是允痛苦到跪下了,捂着肚子,秀美的脸上已经是汗水。
「我再问一遍,中间有几次不报备?」
「我忘记了。」
母亲拿出药片,蹲下身体,用手提起周是允的脖颈:「你爸爸为了帮你选择一个好的性别,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一盒药多少钱?」
「一千八百八……」
药灌进去:「咽下去。」
周是允的唇部忧郁,却还是吞咽了。
「张嘴。」
周是允配合着张嘴,口腔内不再有药片。
母亲用手扼住周是允的脖颈。
女性被扼住,像一团棉花,已经习惯于「暴力」,从小是阴晴不定的母亲,当家做主的父亲,每次分数不理想,每次指标未达成,一定有奖惩。
是暴力吗?
还是爱的体现?
已经分不清了,也毋需分清。
「mama,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爸爸爱我,但是我不想做一个男生。」周是允说,「我从小受的是女性教育,是你教我怎么做一个女性。」
母亲打断了:「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真正的想法说出时,已经站在板凳上。
周是允已经比母亲高,高了半个头,站在童年的板凳上,撸起裤管,受着童年曾受过的鞭子。
一鞭下去,皮肤红了。
十鞭下去,已经有血色。
一百鞭下去,血痕已经形成。
周是允站着,比一颗白桦更直白,瘦型的手足,微卷的发丝散在背后。
一鞭一鞭在小腿,差些在脚踝,心里却岔了题。
我不喜欢吃中午饭。
人的饮食只需要早晚餐,其余时间是自用,午餐不用,则不需母亲陪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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