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责,预备好怒目而视,不坠白虎志气。
“段参军……”融修见这个胖子抱着茶盏一脸怒容,忍着笑意指了指他手里紧紧握着的茶盏。
段宜鼓舞起来的那点斗志立时烟消云散,他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茶盏放回桌上,向皇穆拱了拱手,“主帅,下官告退!”
皇穆笑道“参军慢走。”
段宜走后室内又只剩下元羡和皇穆,他看向皇穆时,她正看着段宜放在小案上的茶盏出神。他看着她,忍不在想,“你在想什么?”他以为他只在心里这样想,却不知他想的同时说出了口。
皇穆回过神,冲他笑笑,“殿下好计谋。”
元羡虽然沉浸在深感配不上皇穆的惭愧中,却也明白了她的话。他笑起来,“主帅谬赞。”
皇穆坐得累了,松了围在身上的狐裘,站起来振了振手臂,重新坐回元羡对面,将残茶倒尽,煮水烹新茶,她将煮好的茶水推向元羡,“殿下,朝内皆知天君将此事交予殿下同臣审理,黎昕的话是他和蒋策准备好说予殿下与臣听的。白虎卫入内后殿下打断了臣的介绍,臣便有意让他觉得臣对他所讲所说并不满意。让他以为臣想构陷。段宜果然愤怒起来。黎昕的种种表现可以安排,段宜的愤怒不好安排。他若是知道殿下就是殿下,不会那么莽撞。他告知我们的故事,应该是真的。”
元羡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此事曲晰知晓吗?”
“她应该知晓。她既能知道’诚言’,想必乾塔倒塌无妄水逆流一事她也知道。可她一句都未曾问过。”
“有没有可能,她被人逛骗了?”
皇穆点头,“有。”
元羡不再言语,低头把茶杯转来转去。
“殿下要不要见见她?”
元羡愣了愣,思忖一番,轻轻摇头。
“殿下,有些话我说了曲姑娘不一定会信。况且,曲姑娘应该有话和殿下说。鉴真堂上,曲姑娘说只同我说,是为了维护殿下。”
元羡低垂着头,皇穆看不到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听他闷闷道:“可有什么需要我问她的?”
皇穆笑轻轻摇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