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周,场内本来沸腾着的热烈气氛却在一名鞠将出场后急转直下,不至于戛然而止,却也骤然冷落了许多。那名鞠将冷着面孔,也未如前面的队员那般绕场一周,而是拉拉缰绳纵龙入列。欢呼声后来又升腾了些,但毕竟有限,场内气氛再没有开场时那么热烈。冯铎当时和他说,那人名叫沈介。
元羡将当时情形说于皇穆,倒了杯椰酒,喂她喝了。
“沈介前几天已调入白虎,不是麒麟军将了。”皇穆就着他的手喝了酒,拿起一串烤rou递给他:“尝尝看,我觉得整个浮图讲,他家的烤rou最好吃。”
元羡接过来咬了一口,觉得确实香嫩可口,“那他今日为何还上场?”
“鞠将不拘泥于隶属,所以他虽然已到了白虎,还可以在麒麟打龙鞠。他在麒麟,是因为战金甲。韩醇不同意他将战金甲一同带走,其实这龙从出生到如今都同沈介在一起,换了御龙使光磨合就要一段时间,倒不如让他带走。麒麟也好,白虎也好,终究在□□为将,又不是叛逃到北绥去,但韩醇既然不同意,那我也就不能同意。”
“韩醇,是水军主将?”元羡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韩醇是梁昂最得意的将领,当年梁昂献三千水军于□□,西海众将意见极大,韩醇力排众议支持梁昂,事关水军,韩醇决断之事,我从不干涉。”
元羡又问:“今日众人对沈介这般敌意,便是因为他去了别殿?”
皇穆轻轻摇头:“不是,众人今日的态度,是因为他去了白虎。”皇穆喝了口酒,“五殿不睦,而麒麟同白虎尤其紧张。这其中有我的原因,也有蒋策的原因,”她停下来想想,“主要还是我的原因。早几年麒麟初立,我自恃身份,事事皆要压别殿一头,青龙朱雀玄武还好,蒋策却不相让,一来二去便生嫌隙。主帅不睦,下属们便难免冲突,之后又有我将祝桓钉在演武校场,关系便愈发差了。所以这些年来,麒麟也无人去白虎,白虎也无人来麒麟。他如今自己活动着去了白虎,众将心里,难免小看他。”
“他为什么去白虎?”
“白虎有位置,姑洗的副指挥使虽然与御龙使平级,但实际上是晋升了的。麒麟军将年纪轻,别人不说,只陆深、左颜便将众将都压住了,这几年军将们的晋升更只有靖晏司一个途径,可靖晏司才有多少位置,所以他自己能谋到姑洗的副指挥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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