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着在他脚边绕来绕去地要抱。
元羡俯身捞起它,揉揉头,抱在怀里,笑着问皇穆:“今日好些了吗?”
皇穆怒气冲冲看着她的人和她的猫缠绵悱恻,一时拿不定主意是生气,还是吃醋,拿不住主意生谁的气,吃谁的醋。只好做出一副怒容,对着乐芝恨恨道:“叛徒!他才养了你多久!他都没有养过你!你什么时候迎接过我?!”
元羡大笑,将乐芝放在床上,揉了揉它的肚子,坐在皇穆身边,“你吃醋了?”
皇穆斜昵他一眼,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元羡继而又笑,“你每次‘哼’的时候都特别好听,本宫怎么就不会呢?”他说着学着皇穆的声调“哼”了几下,摇摇头,“我‘哼’得不好听。”
皇穆被他逗笑了,但又很快的收敛笑意,“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身上好疼。”她趴在元羡怀里哀哀切切着。
元羡皱眉,沉声道:“伤口还疼?今天上药了吗?”
皇穆看他一脸凝重,笑出来,“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就是觉得你一走一天,都不关心我了。”
“怎么会,我好想你的,战术推演甫一结束我就立刻赶回来了。”他抚着她的鬓角,“听茂行说五日后便是龙鞠赛,届时主帅可要观战?”茂行不仅说了五日后有龙鞠赛,还苦苦哀求他和皇穆吹吹枕边风,让他上场。元羡不知该如何开口,既有点不好意思,又担心茂行连累麒麟。
“五日后,是对战朱雀。殿下要看吗?那日我还要巡防,若是殿下能代臣观战,再好不过。”
“本宫身为麒麟五品参将,自然要在场上摇旗呐喊。”
“那本帅先在这里,谢过殿下。”她说着坐起身子,“我晚间还没上药,不知道可否劳烦殿下。”
元羡神色凝重起来,他点点头,招来了药箱,将手洗了洗。皇穆已将中单解开,乖巧伏在枕上。
他从身后把衣服轻拉下来。她身后狰狞的为龙尾所伤的之处尚未收口,不再鲜血淋漓,却依旧触目惊心。
除了第一天,这些时候都是元羡给她换药,可时至今日,他的手,在触及创口时,也还是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