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我的过错,还请陆副帅饶了他。”
陆深回头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未发一言,径自走了。
增茂见似无寰转余地,破釜沉舟道:“陆副帅,增萌与长宁侯之子陆允同岁,还望副帅由此及彼,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宽宥了孩子!”
陆深顿住脚步,回过身时面色冷峻,他闲闲走向增茂,曾荣瞪圆了眼鼓着腮刚喊了句“副帅!”就被陆深施了噤声咒,他停在增茂面前,增茂看向他的目光毫不怯懦,他恳切道:“陆副帅,我们错了,我凭你处置,便是关入镇魔塔我也心甘情愿,稚子无知,稚子无辜。他是随我一同来的。副帅,我们知错了,求求你,放了他。”
陆深就只盯着着他看,好一会儿才道:“押下去。”说罢转身便走。出乎意料,或者意料之中的,增茂再未恳求。
陆深未再回堂中,而是回了当地为他准备的官署,白重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欲语还休,一脸为难。陆深回首看他,“可有什么事?”
白重拇指在腰带上捋个不停,犹豫了一番,艰难道:“副帅,若是定性了涂改履册、袭击麒麟卫,扰乱征兵秩序,这孩子以后也参不了军了。”
陆深笑:“他弟弟冲撞了你,你反倒替他们说话。”
白重憨憨一笑,“那么小小一个孩子能冲撞卑职什么,卑职自己没注意罢了,副帅,这事算了吧。”
陆深说:“既然你如此说,那便算了,但不能放。”
白重本以为增茂不知轻重提起长宁侯,还将陆允与自己弟弟相提并论,定然是惹怒了陆深。可陆深看着面色和霁,心内一动,好奇道:“副帅要召他们?”
陆深笑笑:“未尝不可。”
后来增萌一直和增茂邀功,说他能入麒麟,全凭他那句:“将军救我!”
增茂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多亏了你,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