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碎裂,银屏迸裂流出湖光。
两叶芦苇在空中交织盘结,相盘结着,蒲苇纫如丝,却能在柔情中种出火苗。火苗光莹莹,正是最热情时。
徐凝热切地深吻着他,湿湿濡濡的蕾舌,是种子,是春雨,在冰玉上种植下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鼻呼鼾音仿佛悠悠荡漾在野山深处的古钟,又哼哼嗯嗯的好似刚睡醒时的娇声娇气。
这是给他的亲吻声,给他的欢愉声。
美妙得像一首清音正曲,在心里反复回来荡漾着。是江豚吹浪,晚来风转夜深雨;是凤吟鸾吹,情浓意浓厮磨声;是泉叮溪湲,冰水消融初水来。
渐秋如痴似醉地听着徐凝的声音,莹莹泪眼凝视着徐凝,摩挲着他的发丝,漫声溢出道:“徐凝呀,我愿意。”
“卿卿,我知道。”
疼,还是一如既往的疼。
渐秋紧紧抱住徐凝,如同一苇蓑舟在鲸波鼍海中颤颤巍巍地找到停泊的口岸。纤绳牢牢套住木桩,却无法逃离骏波虎浪的冲击,只能任之由之。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浩浩乎如冯虚御风。
风在身边呼啸驰骋着。风浪越大,越是想紧紧深拥着,如胶似漆般地牢牢相融,直到丝毫不离,直到密针与细缕都藏埋不进。
徐凝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就连在耳边絮絮叨叨而笨拙的情话,他喜欢听。
徐凝呀,我愿意。
舒适到头皮发麻的感觉,细汗纷纭贴住粉肌。
“徐凝,我……我……我好想一直听到你的情话。”
“好,我讲情话给你听。渐秋,我喜欢你,还有什么?我……我想不到别的动听话。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就是喜欢。”
渐秋嗤笑一声,不安的情绪缓缓消失不见,只有一股nongnong来,nongnong去的情意。
身若秋药披风,发若结旌,驰骋若鹜。
水帘帷幕几番急骋下,玉液金波倾倒而出,满壶香酿春醪尽悉挥洒。
两人气喘吁吁地交颈相靡着,香汗相融,肌理相贴,琼鼻相蹭。
徐凝轻咬了他洁白的脸庞一口,神清气爽,欢愉道:“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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