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都城百废待兴,死尸积累成山。各大世家弟子死伤惨重。皇帝宋景御身子腐烂大伤,但并无大碍,永乐身为太子自然与宁九韶、顾延意留下来辅助。城中冤魂久久不散,即便邪魔驱散赶尽,依旧阴冷森寒,不适合百姓民瘼居住。
不日,宋国决定迁都四通八达,水乡纵横的漳州。
渐秋见流弋没有受伤,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他替桂馥一家收尸,心里难受极了。而陆云桥昏迷多日依旧未醒。他也不管荆都怎么样,径直往文岚学宗赶去。
各地街头便开始流传着渐秋与徐凝的伟大事迹,徐凝的各种鸡毛蒜皮小事,陈年往事都一一搬回民间流传,各种画本,各种小说,曲调。
盼华回到文岚,被宗主先生训斥了一顿后,禁闭一个月。
渐秋守在陆云桥身边整整两天,血也喂了,灵力也渡了,可是就是不见醒来。他这几天心情极其不好,很怕陆云桥就这么一觉不醒。药水时时刻刻温热,清粥随时随刻地温热着。
徐隐身上还有伤,又要处理宗门事务。荆都尸腐咒一事,文岚死伤惨重,元气大伤。而对百草仙堂的宗征的兴师问罪,则是迫在眉睫。
不如意的是,百草仙堂的宗征见着苗头不对,不见踪影。
烦,渐秋烦死了,好不容易有点蛛丝马迹,如今又断了线索。他拜托了白敏行与流弋,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宗征。
渐秋靠在床榻打盹着,床上的陆云桥哼哧了一声,渐秋惊喜得直跳起来。恍兮惚兮,渐秋揉了揉眼睛,惊喜道:“陆云桥,你醒了。渴吗?喝水……”他急忙倒了一杯热水,送到陆云桥的口中。
徐凝狭长的红瞳莫名地注视着渐秋,轻笑地点点头,将水喝了下去。
“饿了吗?我煮了粥……清淡的……”渐秋把温热的粥递到陆云桥的口中,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
徐凝蹙眉着,看着白皙的清粥,忍不住干呕起来,心里暗骂道:“本君堂堂魔君,哪里需要吃人间这种恶心的东西,侮辱本君。云纪,你是傻了?本君可是魔君!”
渐秋见他干呕出来,把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慌慌张张道:“啊,你可有不舒服?你以前不是可喜欢我做的粥……”话刚出,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捂住嘴巴。
徐凝邪眸一扬,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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