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没有不留一丝丝骨头。
大哥哥,已经不爱哭了。
大哥哥,以后我的糖不给你吃了。
大哥哥,我以后不喜欢吃柿子了。
所以,能不能放过我……
她看到大哥哥眼底的泪花了,好像清水池塘里的涟漪,晶莹剔透。
“大哥哥,我不用你为我哭。”
……
陆云桥将他所看到的归魂问的场景以虚影幻境的显示出来。陆云桥又替一念解怨释怨,吟诵经文,他的额头满是细汗,渐秋见状用手帕给他擦了擦。
待结束后,一缕青烟幻破而出,一个弯腰驼背的女孩赫然伫立在眼前,呆滞地看着陆云桥,空灵的声音道:“谢谢,仙人,我没有想害城里的人的,我不知道我身体里种了那么可怕的诅咒。”
陆云桥敛气收力,问道:“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不记得了。”
“他恨谁?”
一念又摇摇头。
居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当时她年龄还小,看到的都不记得。好在记得大哥哥的样子。”
渐秋道:“没想到是他,人不可貌相。他肯定藏了什么秘密没说。”己得跟他说,这件事与当年他二哥的死亡有关,他无论如何都得把真相找出来。
青烟缕缕,缥缈如影。
陆云桥敛手作揖,宽大的广袖在风中摇曳着,温声道:“一念姑娘,我知你心中意难平,日后我替你申冤,让百草仙堂的宗征为你偿责。只是眼下疫情蔓延,我需你心尖rou,拯救宋国。”
一念惘然道:“尽管拿去,疫情非我所愿。死生贵贱,盛衰何常?念此令人心灰。多谢仙家!”话罢,一阵阴风吹来,瑟瑟刺骨,一念消失在眼前。
一念腐烂无全的身子是恶灵散汇聚之处,汇聚之处便是在她心尖rou上。陆云桥的符采剑画下,恶液臭血淙淙翻澜,一颗千疮百孔的黑心在隐隐颤动着。
渐秋道:“你想干吗?陆云桥,先跟我说说。”
居敬阻止道:“先生,难不成是将这些恶灵散引到黑心来?可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