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总是轻盈却带着一丝丝摩擦的声音。
孟千悦拖着疼痛的身子,转身跑向阴冷的池塘,站在亭台围栏,身下是寒冷的冰水,深不可测。水光恍惚着,她的眼神是那般绝望无光。她仿佛看到周探微的面容,依旧那般俊逸的微笑,好像春风拂槛,穿堂而来,带来满怀的舒适。
忽地,一阵涟漪在水中荡漾开,她的探微哥哥不见了,是她害死的,该死的是她。
“孟千悦,你敢跳下去,我就杀了周探微。”周嘉彦怒吼道,赤红的双眼肿胀欲凸出,困兽般的怒嚎,戾气怨意倾泻而出。
孟千悦惊愕地注视周嘉彦,心跳骤快,仿佛一场噩梦缠身终于解脱般,凄痛悲辛,痛哭道:“你没有杀了他,对吧?”
“没有,我怕你伤心,我没有。你下来,你给我下来,不然我就折磨他。”
孟千悦啜泣道:“我不信,你骗我,你带他过来。”
“你竟然不信,好,我这就让人去折磨他,断了他一只手,你才信对吧。”
她哽咽着,全身无力,明明不信,可是哪怕只有一丝丝希望对她来说都是寒冬里的暖阳。她嘶声大哭着:“不要不要,我……我下来。”
周嘉彦纵身飞来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不哭,夫人。等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见他。”
孟千悦头皮发麻,一阵凉意从身后脊梁蔓延至于全身,瞬间呼吸不畅,面色苍白如纸,挣扎着却如同提线木偶,不得逃离不得晃动,噩梦始终逃不掉。
她后悔当年不该去庐郡城,便不会堕入噩梦的深渊。周屿奇就是噩梦。她写给周探微的每一封都在周屿奇手中,所以每次等待的都是杳无音讯以及无穷无尽的哀怨,以至于把自己推向无路可走的深渊。
她还以为可以忘记周探微,一切重来,接受周屿奇的好,全心全意对待她的“周郎”。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周屿奇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吐着坚韧的丝,编着最美的网,等待她这只小虫子入网,便撕咬啃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他会在床上说着最动听的话,做着最粗暴的事,折磨她,折磨周探微。
她不敢回忆,不敢去深究,越回忆,她便恐惧得全身惊慌,魂不守舍。
永乐惊慌着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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