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怕是任开成不会弄,又要挪进地下室里。
“牛逼啊……”纪雨石闲着也是闲着,走过去东摸西摸,摸到了说明书,“我研究研究啊……这不挺简单的嘛。”
“行吧,你好好研究啊。”杨兴噗嗤一声笑了,家里多纪雨石一个,像多了一打人,呼一下子热闹起来,他又看继父,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怕是积攒了十几年的勇气刚才全部用光。
“爸你怕什么啊?我妈那人就是不讲理,你也不用搭理她。”杨兴比继父看得明白,他mama根本懒得管他带什么人回家,就是得摆这个谱儿,“深呼吸,不紧张。”
任开成呼了几口:“不行,还、还是紧张……你朋友他性格挺、挺好的,活泼,和你合适。就是先、先别气你mama了,她更年期,这时候生气容易生、生病。”
“我没气,她是自己气自己呢。”杨兴见茶壶里的水没了,陈姨在切果盘,“我去倒壶新茶,您别紧张,我妈她不吃人。就算吃也有我拦着呢。”
“诶,去去、去吧。”任开成擦了把汗,静静地看纪雨石捣鼓治疗床。
纪雨石埋头苦干中,突然背后多了个身影。“嚯,您走路不出声儿啊,这床多少钱买的啊?”
任开成怕报实价被笑话上当了:“没多少,就、就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