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开成也说不出什么来,天生一张笨嘴。杨兴这个孩子他很喜欢。“别、别哭,你弟弟的手术钱够、够吗?”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杨兴狠狠地甩了下头。原来他并不善于当着继父流露情感,稍微一点就无力承受。
“……那我不、不说了。”任开成感觉真是犯了大错,孩子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叫自己给说哭了呢。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除了钱,他没有什么都给杨兴的。
或者拍拍他的肩,安慰一下也好。
“你别别、别气,你mama她不是……不是和你发脾气。”他想起孩子是怎么离家出走的,起因是杨兴拍了个瓶子,不小心还给砸了,“你mama那些话别、别往心里去啊,你自己赚赚、赚的钱,你应该花。”
哄一个孩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任开成没有自己的小孩儿,感觉很有成就感,也很新奇。
杨兴揉着眼睛转过来,任开成立马把手收回,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自己碰他。
他的眼前,任开成的形象逐渐和一个称谓重叠了。他思念的生父怎么样了?并没有对自己尽到责任,更没有对小光尽一天的责任。是眼前的人养大了自己,纵容自己胡乱的花钱,甚至纵容自己偷家里的钱去养着弟弟。
如果说自己还和他的婚姻有一丝关系,那小光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爸。”杨兴不太会叫这个字,从前只在要钱的时候叫过,后来自己能赚钱了便再没有了。看来自己不比石头好到哪儿去,他也浪费了许多时光,错过了家里人的关爱。可那些时光已经没了,早就没有了。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还来得及。
“嘿……诶。”任开成脸上核桃般的皱纹在往开了笑,还是那样犯错似的笑,只不过这一回他点了头。
医院这边,唐双和周成弼盯到天亮,和杨兴交班之后才回家。回家之前,俩人去地下室接走了小白雪,看来又要暂时寄养在唐双家了。
进屋第一件事,唐双先去准备猫砂和猫粮,周成弼不情不愿地抱着小白雪,沾了一身白毛。
“你看我干吗?我比你可怜多了好吗?”周成弼对猫感叹一句,现在他和猫的身份都是寄人篱下,谁也别说谁了。
叮叮几声,是唐双在厨房敲小瓷碗。“白白来吃饭啦。”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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