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摇了摇头:“没事了,也不难受。”
陆绥松了口气,见他心情不错,这才开口道:“珩萧,你能和我说说你父亲的事吗?”
这句话一说完,温庭弈的脸色突然一变,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问这个做什么?陆绥也不清楚……
只不过方才见他同陆赋说话的时候神色黯然,定然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还独自忍着。陆绥上辈子不是个合格的夫君,蹉跎了那么多的年华,连珩萧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也没搞清楚。虽说这一辈子也不算是个好夫君,但他直觉珩萧的神伤与他的父亲,老温侯有关。
他见不得珩萧伤心,自然希望他能将心中的不悦统统说给他听。
陆绥攥紧他的指尖,五指收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笑了一下:“因为珩萧,他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温庭弈的睫毛轻颤,感觉一股暖流顺着两人相牵的双手不断地汇入他的身躯。
因为这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啊……
阿绥啊……
温庭弈微微低头,抬起头时勾唇笑了一声,才道:“父亲一生说来坎坷,却也堪称传奇。”
温庭弈的目光逐渐幽远,看向窗口玉瓶中艳丽的红梅,缓缓道:“父亲仕途坎坷,三十岁时才荣登大宝,却因无人在前举荐,一直屈居低位。先帝在时,西北大乱,所有的人都不愿赶赴西北去送死,只有父亲自愿请命,只身前往。”
他顿了顿,半晌才开口道:“主帅鲁莽,父亲竭力劝谏仍旧无法挽救既败之局。鞑子侵占三城,屠杀城中百姓,俘获士兵将领,却单单不伤我父亲一丝一毫,殿下可知是为何?”
陆绥对这种事情向来拎不清楚,若说独独绕过老温侯,大概人们都会猜想是老温侯暗地里降了蛮族,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温庭弈见他不语,心中明白陆绥的猜想,道:“只因那偌大的军营,唯有父亲没有投降。”
“惶惶西北军营,上至军官帅将,下至打杂的伙头兵,所有的人为了能在凶狠的鞑子手下存活,被掳的第一天便纷纷投降了。唯有父亲痴傻,守着自身情cao,宁死不从,被囚禁蛮族,为大楚守节近十载。”
这之后的事情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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