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让自己站起来帮他脱衣服,顺便把下手的位置让开。正厅门朝着南边,苻亮坐的东边上手位置距离大门最远,而西边下手位置堵着南面的门,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苻雍坐在下手,待会苻亮就必须突围从正门冲出,危险系数也会大大增加。
现在怎么办?
见苻雍还在悠悠朝下手走,声歌忽然小跑着绕过苻雍坐回了下手的凳子上。见苻雍还没坐夫人就坐了,而且还把王爷的位置给占了,众人又是一惊。苻雍皱了下眉走到声歌身边,怨毒地瞪向声歌。声歌只当看不懂,指着旁边的位置笑道:
“你干什么?坐呀。”
苻雍叹了口气,伸出两只手拖着声歌大臂,直接将人从座位上提起来放在了旁边,然后自己坐在了下手位子上。见二人在对面折腾,苻亮又将椅子拽出来坐回了上手:
“苻雍啊,男人待女人不可如此粗暴,要儒雅得体进退有度,你可明白?”
苻雍看着苻亮一脸和煦。
苻亮用指甲敲了敲桌面:
“她坐了你的位子,你可以私下责备,但不能在这种场合薄她的脸面。此也为驭人之术,乃是帝王心术中重要的功课。”
苻雍笑道:
“陛下精通女子心术,颇得有秦楼相公之风。”
苻亮笑道:
“秦楼相公只伤人钱财,不折人性命。这世上惯有一等男人,整日里以刻薄驾驭女子为乐。就说你这夫人吧,她如今穿着如此简薄的衣服,身上不着簪环,看见你更像白日见了鬼一般惊惧。嫁人如此,尚不如留恋秦楼邀约相公,尚能浮生半日快意一番。”
苻雍脸色黑了下去,但马上又笑起来:
“此心实在中正。但皇后写信对臣言道,您色字当头贪多嚼不烂,作为后宫之主,一个月她也难见你一次,未免终日独守宫苑泪眼空流。自己的妻子尚且如此可怜,陛下居然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的夫人,倒真是一颗天下大同之心,令人感佩不禁。”
李柔怎么什么话都对你说,你俩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人家这样对你说了,你也不该当着人家正头老公把这话说出来啊,你这样说话,让李柔日后如何自处?万一苻亮回去气不过把人家打一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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