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命都要没了,您还在跟敌手论情面讲道义。奴婢劝您一句,要讲情分,就别生在官宦帝王之家。”
声歌沉默半晌:
“夫人,你如此费力在宫中周旋,不惜与我讲这些杀头的话,不惜把手伸到太子身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郑袂淑道:
“我要萧家该得的东西,还要我儿子的前程。我萧氏一门乃是旧国皇族,不能甘居六品,必要血入皇族,成为一代世家,。”
声歌抬眼盯着郑袂淑:
“你要的东西,不用动太子我也能给你。如果我做到了,你能帮我救苻雍出这困局吗?”
闻听此言,郑袂淑愣住了:
“恕我直言,以您当下的位分与势力,如果不扳倒皇后与太子……”
声歌伸出一根手指:
“给我一个月。我会想办法让皇上摒弃前嫌,复你相公为三品枢密院使。如果我做到了,也劳烦夫人在军需上周旋一二。”
郑袂淑知道,苻亮好色狂躁,但不是个会被人摆布的皇帝。自登记以来,苻亮从没有因为后宫的枕边风动过任免朝臣的意思,很多嫔妃甚至因为在前朝的事上开口丢了性命,即便是李家也不敢轻易在前朝任命的事上朝圣上发难。嫔妃敢动这个心思,怕是有去无回。
见郑袂淑久久不语,声歌道:
“不论结果,我们可以一试。第一步,让你相公给皇上递奏折,就说你与我投契想要结为亲眷,因此恳请认我为萧氏女。以我对圣上的了解,他必不会批,可能还会对你相公大加斥责,但这也不会真为你家招来什么祸事,你只需观望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