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不能再呆了。
夜半三更,声歌想着怎么才能离开。直接找苻雍商谈肯定是没用的,此人为人看似儒雅平和,其实和他爹一样主意极其坚定,断不会为自己这么一个“陌生女子”改变心意。
看来跑路是惟一的办法。
声歌本来以为,自己这样一个人,小院四周的看守必然不可能严密,即使有侍卫在也必有打盹的时候。于是到了三更天,声歌悄悄打点好翻窗出去,谁知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灯笼的灯光晃住。只见那日追击自己的一名侍卫挑着灯笼,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后面墙头上更是每隔一丈坐着一名侍卫,一众人呆滞地瞧着声歌。
声歌立刻爬回屋里:
“透透气,你们忙。”
……啥情况!这可怎么办!
声歌焦躁地坐在凳子上。看来时移世易,苻雍的心思自己也不能完全参透。
这种时候,声歌老是想起自己的爷爷。尉迟谋乃是开国第一谋臣,为人明睿刚毅,深得□□、太宗赏识。声歌是尉迟泰裕的长女,泰裕认为这个女儿性格不够端庄,不是为后之材,因此很不喜欢,反而是尉迟谋极喜欢这个孙女儿,并说孙女乃是尉迟氏之光。
想到这里,声歌一阵心酸。因为自己对苻亮的轻信,尉迟一族转瞬倾覆,看来自己是尉迟氏回光返照。
但她又想起来,小时候爷爷抱着自己在大房山高高的山梁上极目远眺。那里四下苍翠如画,空气清新湿润,黄莺在山野间喳喳地叫着。爷爷对自己道:
“其实声歌很聪明,只是脾气急了些。要记住,越是着急的时刻,越要冷静思考。”
声歌四下看看,屋里的陈设干净,靠墙一张单人木床,屋子正中央是一方桌子,窗旁有高几,高几上放着雪白的暗花梅瓶,瓶里插着新鲜腊梅。
看起来苻雍所居住的是幽州官舍,从规制上看这间屋子并外面的小院不属于官舍,似乎是另外租下或者买下来的院落。幽州的小富之家,应当不会有这么高的品味,况且这梅瓶是官窑之物。
除此以外,这里的床、桌子、梅瓶和每一扇窗户都连成一线,也就是说这是没有死角的房间。如果屋里有风吹草动,侍卫推窗就能一览无余,而且也方便攻入。由此推断,不管来源如何,苻雍用了心力进行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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