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饼不满地在何悠扬怀里蹬了蹬腿儿,他根本不丑!
铁饼趴在何悠扬腿间,探出个头,湿漉漉的眼睛打量着齐临,齐临的火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我可以摸一下吗?”
何悠扬立刻爽快地把狗卖了:“行啊,你随便摸。”
齐临刚伸出手,就看见铁饼身上的胸背带上贴着“摸爷请问价”五个啼笑皆非的大字,伸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他又用眼神问何悠扬:“可以吗?”
何悠扬“唰”得把背带上的魔术贴一撕,揣进兜里,用行动表明了“卖狗”立场。
齐临这才安心把手放下去,然后他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躯体,铁饼不长不短的毛紧贴脊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地蹭着齐临的手掌心,齐临一动也不敢动。
何悠扬敏锐地注意到齐临有点不对劲儿——何悠扬自从小学时认识齐临,到现在高三又同一个班,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有礼貌的样子,要做什么还争取别人两遍意见,跟你打声招呼就算不错的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看中心仪玩具的小孩子,小心翼翼地瞪圆眼睛征求父母的同意。
何悠扬这个奇怪的想法先把自己逗乐了,齐大少爷从小飞扬跋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齐临摸狗摸得极其不专业,手就这么搁在铁饼背上,半天也不知道要顺一下。要不是他们家狗子好脾气,早就甩他一脸了。
铁饼可能也觉得此次撸狗服务过于无聊,如同隔靴搔痒,忽然扭过脑袋勾引似的在齐临指尖轻舔了一下,湿哒哒的。
奇异的触感从齐临的手指尖上酥酥麻麻地窜到了小臂,他不由得僵直了整条胳膊。
齐临盯着着自己的手指半天没回过神来,何悠扬忍不住救场:“你摸他头和下巴都行,肚子就别摸了,我怕他开心得满地打滚,滚一身泥怪丢人现眼的。”
齐临蓦地收回了手,从书包里翻出那本倒霉小红,一下拍在何悠扬面前:“不用了,留着手干点正事吧。你作业我带来了,你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