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不如长街繁华,也没有什么景致。冬奴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两个人只是漫无目的地走,他就在前头开路,也不说话,心里头有些小小的尴尬。空气中飘来缥缈的香气,冬奴紧跑了两步,忽然看见一家宅院,朱墙斑驳,已经有些破旧了,墙上的镂花窗很多,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里头种了好多的秋海棠,在日头底下开得正艳,还有一两个花枝伸到了墙外头来。那墙不高,冬奴撩起袍子就往墙上爬,男人急忙拉住他道:“你要干什么?”
“正好,姐夫你来托我一下。”冬奴挣扎着往墙上爬,只是身量还有些不足,爬上去有点吃力。男人笑着拉住他说:“你想要花,我进去找主人要一点过来,这样爬进去,要是被这家的主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就是想爬上去嘛,好姐夫你赶紧把我托上去。快点儿!”冬奴嘴上虽然是求人的话,语气却有些不高兴了。男人看着他笑了一会儿,突然翻身跃上墙去,冬奴“啊”一声叫了出来:“你这么大了还爬墙?”
男人笑着伸手把他拉了上来:“诗词不通,拳脚上怎么也这么差劲儿,这么低的墙还要人帮着往上爬?”
冬奴脸一红,鼻子里抽了口气没有理睬,骑在墙上扭头往里头看,瞪大了眼睛说:“哇,真好看。”
他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沿着矮墙爬了几步,笨拙的模样惹得男人笑了出来,不由伸手拉住了少年的裤腿。冬奴“啊”地一声惊喘出声,紧张地回头喊道:“别动我别动我!”
男人笑着松开了他,柔声说:“你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哦。”冬奴小心翼翼地爬到一枝海棠花前头,这才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这一带非常清幽,景色也非常漂亮,日头已经西斜,艳艳溶溶的云朵大片大片的涌到天边,空气里也是秋光的颜色,好像是那一院子的海棠花把天色都给染红了。秋日的风很是温柔,带着日头过后的暖意,敷在人脸上说不出的舒服。石坚陪着冬奴在墙头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冬奴嘴里在轻轻哼着什么歌,调子轻缓,因为声音柔软清朗的缘故,听在心里说不出的熨帖。他静静听了一会,才听清少年唱的是《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笑了出来,沉声笑道:“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还有这样的心思,你爬上来就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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