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翟丰收本就缺少信息素的抚慰,而监禁直播这种灭绝人道的日子,几乎让他每天都踩在崩溃边缘。
但翟丰收却从未放弃生的希望,这就是翟丰收即使生在鬼门关的夹缝中,也会拼了命的把住门框。他能为生而亡,却不绝不认命自哀。
翟丰收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自救,他是被一条大约8米长的镣铐锁住了手腕,这镣铐不影响他在狭小的屋内活动,但却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屋子。镣铐的另一端锁在了床腿上,而这床腿则是直接灌进水泥地里面的,床体又是完全焊接,没有任何一颗螺丝根本无法拆卸。也就是说这间屋子、这张床、以及被床栓住的翟丰收已经合为一体,没有钥匙就根本踏不出这个门半步。拿钥匙的管理员又从不会走近他们这条走廊,只在尽头把守。
摄像头二十四小时都在转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他们不能交谈、更不能跟看守者攀谈,否则轻者会被断粮,重者会被打断肋骨。翟丰收不敢冒险,他不仅有自己,还有孩子。
每到半夜翟丰收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和婴儿的哭声,在被关到这里的第七天在哭闹声停止后的午夜,翟丰收听到床脚有轻轻的敲击声,是镣铐轻轻敲击铁质的床脚发出的微弱震动声。这种响声外面的看守者很难听到,但是床头挨着床头,仅有一墙之隔的翟丰收却因为介质传播的关系可以微微听到。
翟丰收隔壁是一名女性alpha和一个只有四五个月大的婴儿。翟丰收没有任何迟疑,他笃定这是隔壁那位女性alpha给他发的信号,这是一种有频率的击打声,但信号的具体内容翟丰收却无法知晓,他找不到信号的规律。翟丰收也给那位alpha发出了回应,天亮了,可惜翟丰收依旧无法知晓对方想要表达的内容。
第二天午夜,翟丰收开始主动跟对方沟通,他不懂莫斯密码,英文也很差,他开始用拼音跟对方交谈。这个方式很简单,按照拼音的排序,在二十六个字母中排在第几位就敲击几次,比如‘你好’,‘你’字中,n拼音中排序在第十四位,敲击十四下;间隔五秒后,i拼音中排序第九位,敲击九下,以此类推。可惜,对方也只是回应了他而已,显然并没有清楚翟丰收的意思。
之后的第三天,还是那个时间,翟丰收再次听到了微弱的震动,他在心里默数,十二下、十三下、十四下,短暂的停顿,然后又是连续九下的敲击,‘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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