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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奔出去的那一刻也没来得及想她是怎么轻易将人推开的,只想远离,再远离。
不过遵从本能罢了。
是吧,也许吧。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她从来也不了解这个男人,就像他也从来不知道她要的只是安稳,仅此而已。
她在心中对自己胡乱的表述着,温筠玉永远都是温筠玉,你怎么能期望他变成别的样子。他几乎是蛮横的要填挤入她的心里,哪怕手段血腥,哪怕知道她会痛,也要用她刻骨铭心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手段去一点点践行。
多么可怕的人。
明明能一眼看透那般恶劣阴鸷的本质,她又何苦自找烦恼想他还能有一点点柔软是对着自己的,即使他这几日再克制再如温润的少年郎般对着她笑,也不能改变他就是恶鬼的身份,杀伐果敢暴虐又阴狠,这就是他从头到脚黑透的心肝,怎么能妄想凭她一己之力改变呢。
蠢货,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不该留恋他偶尔带来的沉溺,也该尽早脱离这个无渊地狱。
温筠玉欣长的身子立在屋中,背脊笔挺似青松,负手看着她一点点跑开。
他勾唇邪魅一笑,眸眼沉沉变得更加诡谲阴森。
你会有一天甘愿自投罗网走进本座为布置的牢笼中。
阴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温筠玉的身后,青白的脸僵硬辩不出表情,眼神却难言,他苦口婆心劝道:“主子,何苦吓她,你这样会吃亏的”
“本座乐意”他将指尖上的濡湿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轻允,口中的苦涩弥漫开。
“本座打死个人很奇怪吗?”温筠玉斜倪他一眼,又沉闷的低笑起来,笑意渐深,笑的难以自持,最后拿出白手帕捂在嘴边弓着身边笑边咳,咳得身子轻颤起来。
阴一惨白的脸不知作何表情,也罢,他天生面瘫。
“回去让神医再给您瞧瞧”阴一悠悠叹道。
然而那长身鹤立的人却似没听到,迈着大步走出去,背脊依旧挺拔,衣角翩飞。
他身上飘落了一块白手帕,在空中转悠一圈又躺在地上,就遮盖在刚才那片血污上。
“擦干净”
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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