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离开。
我听到身后释然的松气声,不禁道:“侍女被掳,她却这般反应,那个叔姬好奇怪。”
景煜没有回答。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扶着着叔姬上车,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那男子慢慢地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心中一惊,手中的笙掉了下来。
☆、风波
57
“怎么?”景煜发现我的异样,凝眉看了过来。
“唔,没什么。”我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俯身拾起滚落的笙,起身走到他身旁。
景煜若有所思地向远处望了一眼,那里,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唯余车尘袅袅。
一路上,我魂不守舍。窗外的景物如浮光掠影般穿过,那人的眼睛清晰地从我的眼前前浮现出来。
似震惊,又似平静,无限的沧桑与言语都蕴藏在那双相似得令人心惊的眉目中。
而他的容貌,却掩埋于一堆虬结蓬乱的须发后,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笙,脸色苍白。
“婧?”耳旁传来他的呼唤,我迟钝地回过头,只见他的手牢牢地覆在我的手上,而我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让人无所遁形,我低下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胡乱解释:“没什么,刚才眼花,还以为遇到了故人。”话语艰涩得实在难以为继,我转移话题,“没想到出门祭祀一次媒神,竟生出这么多波折。那抢人的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也太嚣张了不是?还有那个叔姬,侍女被抢了也没什么反应,太奇怪了。”
景煜目光幽深地望我了一眼,靠上车壁,淡淡道:“那人叫赵同,他聘娶了鲁国一位大臣的女儿,还未等到迎娶,那女子便过世了。按照礼节,女子过世,她的嬴还要送到晋国。但这个嬴到晋国边境时看上了晋国大夫伯宗的儿子伯州犁,于是便奔了他。赵同也未必非要那个女子不可,但被削了面子,终究不能忍,所以见伯州犁一次就打一次,上次见到的就是。”
我眼睛都瞪圆了:“这……这也太血腥了,既然那赵同不缺夫人,也不怎么稀罕那女子,何不成全人家?这样肆意殴打当朝大夫之子,也太过分了吧。”
景煜冷冷一笑,说不出是不屑还是嘲讽:“有些人,天生什么都有,小时候父母溺爱,长大后兄长庇护,一生顺风顺水,所以从不知道什么叫忌惮,什么叫节制,自然也不要指望他们会讲什么分寸和体谅。
就如那赵同和赵括兄弟。
他们的母亲是晋文公的女儿,许给了当时一路跟随晋文公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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